林素素道：“可是，你媽媽卻不相信，非要去尋找那個噴霧……”
說到這裡，林素素愧疚的望著顧子霆，眼淚汪汪道：“子霆，對不起，那個噴霧被阿姨不小心打碎了……如果你媽媽知道的話，肯定會恨死我的。”
“說不定……她都不會再讓我見你了。”
顧子霆說：“她不知道不就好了。素素阿姨，你放心，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媽媽的。”
林素素破涕為笑，“好，這件事就屬於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，你說好不好？”
兩個人？
那就說明，和爸爸也不能說了？
爸爸偶爾也不許他吃東西，讓爸爸知道了，說不定會和素素阿姨生氣，也不讓素素阿姨給他吃好吃的了。
顧子霆點了點頭，“好。”
林素素伸出手，“那我們拉鉤，誰說出去，誰是小狗哦。”
顧子霆也伸出小手指，“誰說出去，誰是小狗。”
拉過鉤之後，顧子霆問：“素素阿姨，你剛才說媽媽不讓醫生救我，到底是怎麼回事？”
他還在記掛著這件事。
林素素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，“子霆，你真的想知道嗎？”
顧子霆表情認真，“嗯，我真的想知道。”
林素素的表情有些為難，“還是算了吧……反正都過去了。”
林素素越是不說，顧子霆越想知道。
“素素阿姨，到底是怎麼回事？你就告訴我吧！”
林素素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，顧子霆明白了過來。
“素素阿姨，你放心，這件事我也不會告訴爸爸媽媽的。”
林素素輕輕的嘆了口氣，彷彿被磨的沒辦法。
“好吧。”
她拿出手機，將一段掐頭去尾的影片，放給顧子霆看。
她將對自己不利的對話和畫面，全都剪掉，只留下了夏星各種阻止醫生施救的畫面。
影片不算很長，一分鐘就播放完了。
顧子霆看到最後，眼睛都紅了。
林素素一邊觀察著顧子霆的表情，一邊小聲道：“子霆，我聽說你媽媽最近一直在和你爸爸鬧離婚，還和那個欺負你的壞孩子那麼親近。”
“你說……她會不會是不想要你了，把沈惜那個壞孩子，當成兒子了/”
“壞媽媽！”顧子霆氣的大叫一聲，淚水在他的眼圈打轉。
他賭氣道：“她不要我，我也不要她了！”
林素素望著顧子霆憤怒的小臉，唇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。
……
走出醫院之後，顧懷瑾終於又攔住了夏星，嗓音壓抑著不耐。
“夏星，你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？”
夏星腳步一頓，轉眸看他。
“顧懷瑾，別告訴我，都到了這個時候，你還覺得我是在和你鬧著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