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被衝了一臉。
白言澈受不了臉上的酒味，“溫以寧你有病吧，我又沒惹你。”
溫以寧放下空酒瓶，哐噹一聲放在桌上，“你故意給我凌印清的門牌號說是白家休息室，引我來不就是想看我悲傷落魄嗎？”
被說中的白言澈抓了把餐巾紙，囫圇抹了把臉，惡狠狠道：“我記錯了。”
溫以寧翻了個白眼，誰信？
凌印清一言不發地看著溫以寧，即使他的臉上黏糊糊非常狼狽，他也沒打算動。
他寧可相信溫以寧是在噴白言澈的過程中不小心噴到了自己，也不敢相信她剛剛居然連他一起噴。
【叮，恭喜發洩怨氣，獎勵十萬。】
【叮，恭喜讓凌印清破防，獎勵二百萬。】
溫以寧愣了下。
凌印清的破防點這麼低嗎？
一瓶香檳而已，就收穫了兩百萬。
溫以寧看到桌子上一排未開的香檳，又看了眼極度忍耐的凌印清，眼神逐漸殷切。
凌印清注意到溫以寧眼神的變化，喉結微動。
她沒有聽到自己剛剛那番話？
這是要給他道歉？
凌印清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弄得這麼狼狽過，暗裡說他應該強硬地讓她滾。
更何況是溫以寧這個他用來逗樂的玩物。
可是看到溫以寧剛剛那個眼神，熱烈的好像他是她的寶物一樣。
罷了，誰叫他暫時還不打算停止這場遊戲呢。
他勾唇，“不用給我道歉，我原諒你了。”
語氣彷彿帶著無限寵溺與包容。
“真的嗎？”溫以寧語氣雀躍。
凌印清脾氣很好地點點頭。
白言澈卻從溫以寧雀躍的語氣下，察覺到危機。
尤其是目光觸及到了桌上那排香檳。
雖說溫以寧性格大變後，與她的相處不多，但白言澈還是感覺出了溫以寧接下來的舉動可能不會令人愉快。
“那你們聊，我先走了。”
白言澈依舊一臉桀驁，但是並不傲慢的語氣就已經出賣了他此刻略微慌亂的內心。
“哥，你也別走。”溫以寧一把將白言澈拽到沙發上。
“我想跟你們好好聊聊。”
她又拿了瓶香檳，這次似乎想跟他們喝酒談天。
“其實在我上大學之前，你們倆一直是我偶像。”
她的聲音縹緲輕柔，卻也足夠兩人聽清。
但兩人聽完後沒什麼觸動，兩人在娛樂圈擁有萬千粉絲，這樣的話早已聽過無數次。
白言澈認為溫以寧是為了接近凌印清謊稱喜歡自己。
而凌印清則認為，溫以寧想以粉絲的身份靠近他，跟他談戀愛。
沒等兩人有什麼回應，溫以寧繼續道：
“你第一次出演的電影叫《向陽而生》。”
她又看向白言澈，“你第一個面向大眾的自作曲就是這個電影裡的。”
兩人臉色不變，這部電影讓剛入圈的兩人都一炮而紅，很多人都知道，又不冷門。
溫以寧拿過杯子，香檳緩緩倒進裡面，“當時的我跟向陽一樣，因為孤兒身份，總能被人嘲諷排擠。可是我看到電影裡角向陽，即使遭遇各種人的排斥不理解，敢於抵抗，大聲說不，活出自己喜歡的樣子。”
“我就在想，我也能活成這樣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