節目下播後,溫以寧準備收拾東西下班回家,忽然凌印清拉住了她。
她掃了眼自己手臂上的那隻手,又看了眼嘴角弧度微彎似乎心情很好的凌印清,冷聲開口:“就算導演來了都不能讓我加班。”
聽到這個話的凌印清愣了愣,似乎沒想到溫以寧對於他牽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這個。
“我是來跟你正式道歉的。”
溫以寧掀起眼皮,“道的哪門子歉?”
“我之前確實是因為白言澈的原因才接近你的,但是與你相處以後才慢慢發覺你是一個善良真誠的人,等我想真正跟你交心的時候,白言澈卻忽然那天在生日晚宴上質問這件事,我簡直有口難言。”
那雙瀲灩的桃花眼裡蘊著能讓人沉迷的春天的花香。
溫以寧甩開他的手,“凌印清,我說過我跟你已經沒什麼關係了,這些虛偽的謊話少跟我提。”
把自己的嫌疑取消,順便把矛盾點轉移到白言澈頭上,還能再次樹立他和她有個共同敵人的形象,拉近距離,凌印清這人玩一箭三雕玩的夠厲害。
似乎是沒想到溫以寧會這麼不留情地甩開自己,淺色的瞳仁微微一縮。
再次抬眼時,面前已經出現了一男一女並肩離去的畫面。
是裴言川。
心上像被燒了一個大洞,燥熱而空虛。
三步並作兩步,凌印清再次抓住了溫以寧的手。
這次溫以寧終於不再忍耐,直接反手就給凌印清的手掰折。
凌印清很痛,可是臉上表情未變,直到看到旁邊的裴言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狼狽的模樣。
他發現裴言川兩人喝同一牌子酸奶,裴言川向他舉杯時的眼神就是這樣。
凌印清向來表情管理的極好的臉上,出現了一瞬間的猙獰。
然而溫以寧卻並不知曉也不會體諒他的情緒,她像是丟垃圾一樣,把他的手連帶著身體推到別的地方。
見她又要走,凌印清甚至顧不上自己的狼狽和憤怒,“白言澈討厭你,多次在媒體面前針對你,你勢弱永遠都不可能鬥得過他,但我可以幫你對付白言澈。”
溫以寧停下腳步,緩緩轉身看他。
凌印清看她笑了,穩了穩心神繼續道:“畢竟我們是好朋友不是,我願意為你做這些。”
聽完這些後,溫以寧嘴角的笑容始終一成不變。
若是仔細看,肯定能看到笑容下的嘲諷。
白言澈怎麼欺負她,他都知道,所以她前世病重,他也一定早就知道。
可他還是要等到求生的渴望磨滅她的自尊,去求他,然後毫不猶豫地踩碎她留給自己的最後一點自尊。
她驀地掐住他的脖子,“好朋友?我很好奇你所定義的好朋友是什麼?是故意發請柬不讓她說出實話,害她被當成小偷?還是說躲在後面看好朋友被欺負的愉悅感?”
凌印清想扯開她的手,卻被溫以寧掐的更重,“你口口聲聲說你之後已經想真心跟我交心,可是我被趕出白家時,白言澈那條有紅痕的微博下,可是有你的點贊,怎麼?手滑了?”
“你跟白言澈一樣,令我噁心。”
【叮,恭喜宿主讓凌印清破防,獎勵一百萬。】
越說,溫以寧的情緒就逐漸不可控,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。
這個世界她溫柔待人,除了彌留之際遇上了善良的謝氏母子外,她沒收到過任何一點溫暖。
她以為熬過了學生時代的歧視,考上了A大,她就會一帆風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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