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溫以寧尋找的裴言川,此刻正窩在林成的沙發上。
“不是我說裴哥,我還以為你今天過來是要找我玩的呢,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是怎麼回事。”
林成覺得裴言川自從被趕出裴家後越發奇怪,不是將他趕出別墅,就是忽然送他一輛黑色林肯。
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被刺激得有心理疾病了。
裴言川眼瞼微動,林成以為他是想起身去玩了,連最近哪好玩都已經掛到嘴邊了,結果人家也只是動了動眼瞼。
艹。
“你到底怎麼了?”林成自顧自分析起來,“舉動異常、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,哥你不會是抑鬱了吧?”
越想越覺得合理,林成顫抖著手,準備給心理醫生打個電話。
忽然屁股上一痛,手機因此被丟出去。
林成捂住屁股,痛得臉歪嘴斜,“哥,你這是忌諱行醫啊,你現在病得可不輕,必須得找人給你治治。”
裴言川嘴角微抽,“我看我必須找人給你治治。”
林成:“……”
“拿瓶紅酒過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林成還想再勸勸,可目光觸及到他那森冷的視線,默默將話吞了下去。
哐當——
林成十分不情願地將紅酒放在桌上。
看著那瓶微微晃動的紅酒,裴言川紛亂的思緒也跟著晃了晃。
其實那天的他,並不如表面那樣平靜。
——“我跟以寧的羈絆,不是靠你這個與溫以寧認識沒多久的人能夠斬斷的。”
回來之後,凌印清的這句話就像一臺不斷迴圈播放的錄音機一樣,在他的腦海中不停迴響。
溫以寧對於凌印清似乎總是厭惡。
像對白家人那樣。
這種極致的恨,像是兩人之前發生過什麼。
“羈絆?”
這兩個字在他的嘴裡細細琢磨,帶著艱澀的痛意。
他仰頭喝下了一杯紅酒,毫無斯文地猛灌。
林成看著他這樣的舉動,眉宇擰作一團。
他剛剛聽到裴言川說了什麼,羈絆?
忽地,他起身從裴言川手裡奪過酒杯。
“你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?”
不對。
要是談上戀愛了,怎麼可能會落到這個鬼樣子。
一個可怕的猜測在腦海中閃過。
“你是不是被富婆威脅了?”
紅酒的度數很高,猛喝的裴言川冷白的臉上此刻爬上薄紅。
他頹靡地依靠在沙發背上,殷紅的唇畔掛上了幾滴紅酒,緩緩滴落到白色微敞的襯衫上。
頹麗妖冶。
“嘶——”
林成越發確定了,現在的富婆就是吃他兄弟這一款的。
“你為了公司居然做到了這一地步,你應該跟裴爺爺求求情的。”
不知道他兄弟有沒有被富婆摧殘了,但是現在必須要給裴爺爺打個電話及時止隕。
裴言川的神志在酒精的作用下不太明晰,他沒聽到林成在嘟嘟囔囔什麼,只看到一個掏出手機的背影。
而林成站在陽臺上,已經開始撥打裴爺爺的電話了。
陽臺上的冷風將他的心吹得拔涼拔涼的。
怪不得他會突然有錢給自己送了一輛黑色林肯。
這肯定是富婆送他的,他不想睹物恨人。
哎,可憐的裴哥。
“老爺,您的電話。”
“誰的?”裴老爺子看了眼孫管家手上的手機。
“是林成少爺的。”
這小子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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