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言川轉動了下手腕骨,“這是我和以寧的隱私。”
她怎麼能……
明明能呼吸到氧氣,凌印清卻好像突然被一個真空罩罩住,一瞬間憋得臉色通紅。
理智在告訴他,裴言川模糊不清的話語就不能作為兩人已經同居的證明。
但是,萬一呢。
那深陷於掌心的指尖,彷彿已經掐出了血。
“你這樣是刺激不到我的,我跟以寧的羈絆,不是靠你這個與溫以寧認識沒多久的人能夠斬斷的。”
“你沒有見過她真正愛人的樣子。”
凌印清極力控制住聲音的顫,他與裴言川對視,想從裴言川那雙眸子中探尋到他想要的情緒反應。
但是裴言川那雙黑眸深邃的嚇人,他的情緒看不透,凌印清自己的卻彷彿要被看穿了。
“已經八點了,以寧該等不及回家吃飯了,抱歉了凌影帝,現在沒空跟你聊了。”
這樣不痛不癢的一句話,卻讓凌印清如鯁在喉,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。
而後,他看到少女邁著輕快的步伐朝他們這個方向走來。
她直直走到裴言川所在的地方說:“一起走吧,都快八點了。”
一眼也沒有看他,她拉著裴言川,只留下一陣悵然若失的百合花香。
車窗不斷被窗外的高樓大廈掠過,溫以寧看了眼副駕駛上的裴言川。
“你倆聊了什麼?他有沒有為難你?”
凌印清今天節目突然對裴言川發難,估計也與自己脫不了干係,恨屋及烏。
裴言川作為一個被裴家趕出來,這麼久都不聞不問的富二代,肯定是不受寵,在這種情況下,根本不可能跟凌家對抗。
所以她現在對裴言川充滿心虛和自責。
感受到女生投來真心關切下,暗藏愧疚的一眼,裴言川眸光微動,聲音清潤,“沒什麼,別分神,專心開車。”
被裴言川這麼提醒,溫以寧瞬間就專心看路況,一時間沒再想他跟凌印清聊了什麼。
車內一片寂靜,霓虹的燈光不斷迷離掠過他那張精緻俊朗的臉上。
黑色的瞳孔裡卻染不上任何靡麗的顏色。
白家別墅內。
白述安從下班起就在等待白言澈的到來。
他想看看溫以寧到底被勸動了沒。
時間越來越緊迫,那些董事會的老東西為了這個專案,每天都給他上強度唸叨。
作為年紀輕輕就能夠順利從白父手上交接權利的他,並不是什麼庸才,以前董事會成員看到不斷攀升的股票價值,對白述安的不滿聲逐漸被壓下。
可溫以寧的拒籤,讓白述安重新體會到了一把這種讓他腦袋嗡嗡的辦公環境。
大門被推開,瞧見是白言澈,他立刻迎上去。
只是二弟怎麼看著身上怨氣十足呢?
不過轉念一想,誰跟溫以寧那個氣人萬一不生氣。
“怎麼樣?溫以寧答沒答應上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