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以寧剛被接回來時,寬大厚實的麵包服下,是瘦骨嶙峋的身體。
她見到他們,像陰暗的老鼠見了貓,立刻就將那張瘦削的臉縮在衣領裡。
對比大大方方的白知瑤,他們很討厭溫以寧這種做派。
但是他們從來不會浪費時間去深究她形成這種性格的原因,粗暴地將她歸類為底層人就是這樣陰暗懦怯。
“哥,我們真的做錯了。”
白渡離開房門的最後一句話不斷在白言澈腦中迴響。
喜歡凌印清是真的,但是喜歡他也是真的。
其實他能夠感受到溫以寧這份濃烈的喜歡的,只是他心底其實不願意承認這樣的人喜歡自己,所以當他知道她還喜歡凌印清,連忙給她蓋棺定論她不是真的喜歡他。
頭昏腦漲……
他現在忽然想看看溫以寧以前的房間。
這麼想著,拖著跌跌撞撞的身體也去了。
一進去,狹小的空間就令住慣了大房間的白言澈感到不適。
“你居然也會進這個房間?”坐在地上的白渡淡淡出聲,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嘲諷白言澈。
白言澈沒有說話,無機質的眼球微微轉動,很容易就將這間小房間的全部景色收入眼眸。
正對房門的那面牆,原來有他的海報的,可是現在只剩斑駁的牆面。
整個房間乾淨的一點都不像被人住過。
“這是溫以寧給我制定的學習計劃。”白渡拿起地上的筆記本,“所有人都認為我沒救了,只有她會上心我的成績,還制定這麼全面的計劃,一看就費了不少時間。”
“呵。”白渡輕嗤,“結果證明,我確實沒救了,我們家都沒救了。”
白言澈的目光落在攤開的筆記本上,一頁一頁都是字。
也不知道在那間房間呆了多久,他只知道透過那扇小窗,看到天色被染成橙黃,他才動了離開的心思。
從溫以寧的房間走到自己的房間,明明沒有幾步路,他卻覺得走得格外漫長。
回到房間後將門反鎖,白言澈的目光再次落到謝氏母子的資料上,深深吐了一口氣。
還好,他沒有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。
得將這些資料鎖在保險櫃。
他下意識在紙上抓起鋼筆,忽地一頓。
鋼筆為什麼會放在一邊?
他有個習慣,就是紙質類東西放在桌面時,都要用一支鋼筆壓住,即便沒可能被風吹。
抓起鋼筆又放下,白言澈揉了揉眉心,或許是剛剛白渡突然闖進來,他忘了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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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輩子還要這麼爽”群內。
[姐要十八厘米:姐妹們吃瓜吃瓜(連結)]
[群內最富:臥槽,我願稱溫以寧為第一深情,居然從這時候就愛凌哥愛得發了狠記得情。]
[脆脆鯊我的愛:凌哥知不知道啊,刺激。]
[姐要十八厘米:凌哥就算知道又不會改變什麼,喜歡凌哥的人多了去,何況這個人是鄉巴佬溫以寧。]
林飛看了眼群裡聊天,又看了眼抽空看群聊的凌印清,嚇得魂都差點飛起來。
這群新兵蛋子都是不清楚凌印清也在群裡的人。
聊誰不好,偏偏聊到溫以寧。
他可記得溫以寧在節目幫凌印清一直看不上眼的白言澈說話,這簡直是他雷什麼,她就踩什麼。
林飛輕輕瞄了眼凌印清,試探開口道:“這群人也真是的,溫以寧怎麼配得上你,我立馬聯絡人將熱搜給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