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尋求突破。
十年沒有突破中三品就完了。
當然這對黔靈者來說是不可能的。
只是這時候恐怕同輩不是黔靈者的天才，已經到了黔靈者完全無法觸控的境界了。
極致肉體又如何？
在七品，甚至六品面前，不過是玩具罷了。
浩繁笑出了聲，頗為譏諷：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，就算是五十歲煉得十萬斤極致肉體也是值得的。”
“當時天源學院中，100多名黔靈者跟你想的一樣，結果呢？”
“突破十萬斤肉體極限就是個騙局。”
“我有個學長花費了三十年突破到了八萬斤煉體極限，你知道他的結果是什麼嗎？”
牧二沒有說話。
“結果便是他在突破二品的時候活生生的老死了。”
牧二悚然。
“老死？”
浩繁道：不錯，想要突破煉就十萬斤極致肉體，你就必須要將氣血控制在1000點以下。
“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？”
牧二皺起眉頭，沉吟片刻後答：
“肉體強度過剩，但是體內生機不足。”
浩繁打了一個響指。
“這就是黔靈者的秘密，它壓制身體生機保持在普通人的強度，以此換取肉體的成長。”
“肉體雖然成長了，但是都藏在血肉中，沒有改變生命本質，所以到了五六十歲，黔靈者的氣血宛若戳了洞的氣球，到處漏氣。”
“你想要突破更加層次的境界，完全做不到。”
“聽起來真是恐怖。”
牧二莫名有些頭皮發麻。
浩繁黯然神傷，輕聲道：
“這還就罷了，若是有安穩的環境下，再加上各種上了品級的靈藥、聖藥幫助，黔靈者也還有生機。”
“大恐怖真正來自於天外。”
他指了指頭頂上方。
“域外族群？”牧二眯起眼睛。
“是，那些人會盯著黔靈者截殺，我族再怎麼厲害都不可能一個黔靈者安排一個護道人吧？”
“所以老師的傷...”
牧二是知道浩繁有傷的，年級主任在無意中提過，說什麼浩老師有傷病在身，你們要乖一些。
只是同學們覺得這是放屁。
浩繁嘆氣道：
“沒辦法，天源學院提供的資源算是所有大學中最多的了，可是對於黔靈者來說不夠！”
“若是想要快速煉體，只能夠外出尋求機緣，我在這個空隙中被找到了機會。”
牧二更加疑惑：
“黔靈者潛力無限，老師同屆如此多的黔靈者，難道沒有一人成功？哪怕是傾盡全族之力呢？”
“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？”
浩繁眉頭皺起，“此事事關億億萬人族性命，若是傾盡全力放在一人身上，失敗了呢？”
牧二若有所思。
人族命運豈能夠放在一個籃子之中，在天源學院中修行就已經是對黔靈者最大的保護。
護道人什麼的都沒有用，若是出現威脅巨大的黔靈者，異族必然會出動比護道人更厲害的強者來截殺。
哪怕是蓋天大聖親自護道，來個十來個和蓋天大聖差不多品階的強者，一樣可以強殺黔靈者。
“這不是靈者，而是亡者啊！”
牧二感慨出聲，合著黔靈者不該活唄。
浩繁無奈道：
“世道艱難，從未有過我們人族如此興盛的族群，其中天賦者還不少，自然會受到萬族針對。”
“所以我建議你肉體突破兩萬、三萬就入品，開始正是踏入修行路吧。”
牧二一陣沉默。
當真很難麼？
他不信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