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上心到了極點。
江晚看見這一幕,也勸了勸,“秀山阿奶,這個活可不輕鬆,要做三十多個人的飯菜,怕是摘完玉米就要開始忙碌了,交給你我也是放心,還有華華,正好讓他跟著你學學廚藝。”
譚秀山年輕的時候是農村辦席一條龍的幫廚,對於許多菜式都有涉及,廚藝更是沒的說。
最近發現江宜樺在做飯這條路上有點天賦,正好跟著她學一學。
“好好好,那我到時候好好教華華。”
江宜樺跑回家裡,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,塞到潭秀山的手裡,“秀山阿奶,吃糖,我以後一定跟著你好好學。”
江寧也有模有樣地回屋裡抓了一把糖,遞給秦阿月,“奶奶,我一定跟你好好學燒火。”
這一番舉動,把大家逗得開心,秦阿月點了點江寧的鼻子,“你個小機靈鬼。”
現場的氛圍很是快樂,秦阿月搬來幾個西瓜,當眾切開,讓大家都來嚐嚐味,“以後大家互幫互助,都是一個村的,不嫌棄的話,我們都是沒有血脈關係的家人。”
“村長,你們招工怎麼不喊我?我也想賺錢啊。”
一道聲音打破了寧靜,江福栓看了過去,是村裡著名的懶漢,江得貴。
“你什麼時候好好種田,不把國家給你的小豬仔宰了吃了,能養活自己,我就給你找工作。”
江福栓氣得夠嗆,要說其他人貧困,要不是有病纏身,要不是家裡孩子多,要讀書,錢不夠,或者說遭受自然災害,莊稼沒了。
就江得貴是個例外,他家全是懶漢,不去種田,不去打工,就等著國家發補助,每天穿的跟乞丐一樣,不洗澡也不換衣服,時不時來村委晃一晃,看看能不能順點東西。
國家給他家送點小豬仔,想要他們養大了賣錢,他們倒好,小豬仔上午到家,下午就變成了桌上的一盤菜。
還有當年江國強兩口子還在的時候,家裡的水果經常不見,雖然沒有抓到到底是誰偷的,但是江得貴家院子門口,全是橘子皮,問就是自己買的。
大家去追問,他就質疑大家瞧不起貧困戶,不允許貧困戶買橘子吃,在地上撒潑打滾,最後江國強兩口子還賠了一筐橘子。
就此,兩家就是井水不犯河水,現在江國強家招工,他還敢來,簡直是不要臉。
江福栓呸了一聲,“趕緊滾滾滾,別在這丟人現眼。”
江得貴撇了撇嘴,上前來拿了四五六塊西瓜,抱在懷裡,一邊狼吞虎嚥,一邊“江叔,我的叔,你作為村裡的幹部,怎麼能帶有色眼鏡看人呢?不允許我洗心革面?”
譚秀山白了他一眼,“洗心革面?澡都不洗,還洗心?我呸。”
陳愛菊現在也是把江家的事情當作自家的事情對待,“江得貴,你要點臉,上趕著吃白食,也不怕撐死,要你上山去幹活,你別掛在樹上把水果偷吃完了都不幹點正事。”
江得貴也怒了,把手中的西瓜摔在地上,紅色的果肉撒了一地,“臭娘們,把嘴巴放乾淨一點,真以為我不敢打你?”
秦阿月看見他把西瓜摔了一地,氣得夠嗆,拿起地上的棍子就要上去打。
江宜樺雖然智商只有七歲,但是一米八的大高個,雙手握著拳,就想要打上去,邊跑上去邊喊,“你個壞東西,敢欺負我家的西瓜。”
江晚攔住了秦阿月和江宜樺,冷眼看著江得貴,“若是一個人有手有腳,四肢健全,能靠自己的雙手掙錢,還要惡意騙補,在哪都是不受歡迎的,我家也是一樣不歡迎這種害蟲。”
江得貴聽到這話,馬上就要上來打江晚,“你個賤娘們,老子還是你叔,有你這樣和老子說話的?”
看著他衝上來,江晚施了一個法術,就見江得貴一不小心踩在他自己扔的西瓜皮上,一個踉蹌,臉部著地。
抬起頭來的時候,門牙掉落在地上,嘴角還流著血。
院子裡的人,瞬間消氣了,一個個唇角含笑,像看弱智一樣看著地上的江得貴。
“哎喲,摔死我了,你們笑什麼,快點來扶我啊。”江得貴面部全是紅色的西瓜汁,衣服褲子上也都是西瓜汁混合著泥土,看起來又骯髒又噁心。
江福栓掃了他一眼,“沒死就快點滾回家,丟人現眼的東西,誰敢扶你,怕被你訛死。”
江晚瞥著他,輕笑道:“哦,看來你四肢真的有問題,大腦不受控制了吧?自己扔的西瓜皮,還能自己踩上去,眼盲心盲代表人啊。”
江得貴在地上哎喲了半天,發現大家真的只是在看戲,沒有任何人關心他,只得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在場的人,“你們等著,現在你們瞧不起我,總有一天會跪著回來求我的。”
江晚嗤笑一聲,“求你幹什麼?求你帶我們當乞丐嗎?”
最後江得貴走了,大家把西瓜吃完後,自覺地打掃起來院子,瞬間對未來充滿了希望,這個西瓜這麼好吃,其他水果肯定也不差,到時候賣得出去錢,自己就有工資。
江福栓有些擔心的看著江晚,“如果江得貴那邊再惹事,你就給我說,不要輕易和他溝通,他這個人,畢竟是個男人,力氣大。”
說到這,他也是擔心,要說江得貴平時來點小偷小摸,雖然噁心人,但是至少不會真的傷害人,就怕他狗急跳牆。
江晚美眸微斂,“叔,你放心,我有數。”
要是他再來挑釁,惹自己生氣了,那就只能怪他命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