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看幾人心情都不錯,於是問道:“大姨呢,檢查怎麼樣?”
朱祠芬眼含笑意,“前段時間我就感覺容易頭暈目眩,時不時還耳朵失聰,但是自從過來之後,這些症狀就全部消失了,我都說不去檢查了,浪費錢,玉瓊偏要拉著我去,今天去檢查,一看,什麼事都沒有。”
雖然語言中有些抱怨,但是語氣卻很是開心,眉眼間閃過濃濃的笑意。
嗔怪地看了王玉瓊一眼,“浪費錢。”
秦阿月戳了戳她,輕哼了一聲,“把你眼中的笑意都藏住了再指責,有這樣的女兒你就偷著樂吧。”
江晚抱住朱祠芬的手臂,“大姨,你這樣說,別人玉瓊表姐可要傷心了,這不是她關心你嗎?你也很開心,那就不要用傷心傷人的話來表達開心,我們是家人,家人之間不需要含蓄,也不需要避嫌。”
幾千年的文化教會了華夏人謙虛知禮,但是有些東西,本來就不需要這麼多禮貌,倒還隔閡了親人之間的感情。
朱祠芬似乎沒想到江晚會這樣說,仔細想了下想她的話,隨即拉住王玉瓊的手,“玉瓊,今天媽媽很開心,開心你關心媽媽,關心媽媽,想到媽媽的小寶貝也長大了,心中就覺得舒坦。”
這還是母親第一次這樣坦誠相待,把心中的所想說了出來,王玉瓊有些感動,雖然早就知道母親說的話都是玩笑話,其實對於她的行為感到很開心。
但是當真話透過柔軟了方式,透過愛人的口中說出來,是完全不一樣的。
王玉瓊抱住朱祠芬,語氣哽咽又沉重,“媽媽,我們是世界上最親的親人,無論如何,我都永遠愛你。”
看著母女倆抱在一起,江寧也跑上前抱住江晚和秦阿月,“姐姐,奶奶,我也愛你們,還有哥哥,但是我抱不住了。”
小江寧的話讓空氣中的溫情消散乾淨,大家都哈哈大笑。
此時鋼盆也跑了出來,發現面前這幾人沒有惡意,於是汪汪叫了兩聲。
秦阿月這才發現家裡面還有一條狗,有些好奇,“晚晚,這個狗怎麼回事?”
江寧仰著腦袋,語氣稚嫩,“奶奶,是別人家扔掉的,他們扔後山,小狗和小貓都快要被冷死了。”
江宜樺也搶著說,“奶奶,小貓小狗很可憐的,我們可以養它們嗎?它們也很乖。”
兩個人你一句我一言地說著,說了半天也沒有把事情經過講清楚。
還是江晚做著最後總結,“有人把小貓裝麻袋扔後山草叢中,小狗咬開了麻布袋子,把我們引過去的,若不是及時發現,可能……”
聽完這些話,秦阿月拍了拍大腿,“哎喲這些喪天良的,怎麼這樣扔貓狗啊,簡直不是人,不找好人家收養就算了,等天氣晴了扔也好啊,下雨天就這樣扔了出來,還特意找個偏僻的地方,喪天良地。”
秦阿月最是見不得這些,她在農村生活了幾十年,也養過一些貓狗,送走了一些貓狗,但是從來不會直接裝麻袋扔深山老林,再不濟也是要找一戶人家,好好養著。
王玉瓊走到後面去看了看紙箱的兩隻小貓,“太小了,可憐見的,這樣扔出去,怎麼活得了。”
連生存能力都沒有,就立馬扔了出來,太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