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轉了兩圈,把江寧和秦阿月送回了家,然後帶著江宜樺去了小河溝。
林餘幾人在河溝邊上釣魚,也不知道釣到了多少。
走到河邊,看著有好幾個人,三三兩兩放了四五個桶。
“叔,你不是釣了幾十年魚嗎?怎麼你也空軍啊?”林餘看了看自己桶裡面的一條小鯽魚,又看了看江福栓的半桶水,忍不住幸災樂禍。
江福栓白了他一眼,“你別說話,把我的魚都嚇跑了。”說著,又把杆收起來,檢查一下魚餌,心裡也越發焦慮。
怎麼沒魚呢?肯定是小河溝的問題,水質不好,魚也太懶了,所以不願意上鉤。
旺仔和夏雨則是一直拍著蚊子,聲音此起彼伏的,穿的短袖,露出來的面板全是紅紅的蚊子印。
夏雨撓了撓脖子,“叔,這裡好多蚊子,你怎麼都沒感覺?”
江福栓意味深長地笑了笑,然後抬起頭,“嘿嘿,你細皮嫩肉的,蚊子也喜歡。”
以前蚊子也咬他,但是今天不一樣了,有三個人為自己分擔,蚊子都跑去咬他們了。
林餘噓了一聲,然後提起來自己的魚竿,“上魚了,上魚了。”
然後奮力一提,一個塑膠袋掛在魚鉤上,“怎麼是塑膠袋啊。”
江福栓又氣又好笑,現在農村也不能亂人垃圾了,也有專門的垃圾桶,每個月,村委還要去檢查院子裡,竹林、樹林裡有沒有垃圾,環境是好了許多,但是怎麼往河溝裡面扔?
暗下決定,到時候回去,一定要開個大會,不能往小河溝扔垃圾,要是被抓到了,就要去掃一個月的馬路。
但是看見林餘一臉菜色,也忍不住想笑,“你不是釣起來魚了嗎?不是說自己是第一釣俠嗎?”
林餘把塑膠袋甩到岸邊,默不作聲,有點尷尬。
旺仔又拍了腿上的一個蚊子,差一點跳腳,“我穿的長褲,怎麼這個蚊子還隔著褲子咬我?不要臉,沒有分寸感的死蚊子!!!”
夏雨突然一巴掌拍到旺仔臉上,“別動,你這裡有個蟲子。”
最後蟲子沒看見,倒是看見臉上印著很大一個巴掌印。
江晚和江宜樺坐在小石橋上,橋很矮,也就一米五左右,晃晃腿就能感受到小河溝的細細水流,擊打在岸邊散發出來的水珠,清涼感撲面而來。
江晚讓江宜樺下水去摸螺螄,她則是坐在橋上,偷偷地對著江宜樺站的那一塊區域施了施靈氣,一下子,湧過來四五條魚。
江宜樺感覺到腳邊有什麼東西在動,下意識的用手抓下去,一手抓一條,然後站起來,捧著兩條魚,露出八顆牙齒,急得踏水,超大聲地說著:“我抓到小魚啦!我抓到啦!”
兩條小魚在手上扳動得厲害,江福栓被他這一嗓子吼得魚竿都快掉了,看過去的時候,眼裡全是震驚。
這才是真的天生抓魚聖體?
自己釣了三個小時,一條都沒釣到,江宜樺下水三分鐘,抓兩條?
不是?自己的臉面往哪放?
江福栓決定裝作不知道,沒聽到就不丟人。
他馬上提著桶來到江宜樺身邊,拖鞋都跑得掉了一隻,“華華,放這裡,別讓魚跑了。”
哎,沒辦法,還是心太善,看見江宜樺要控制不住手上的魚,下意識就把桶遞了過去。
等江宜樺把魚放在桶裡,才發現幾個人全圍了過來,站在桶邊盯著他夏雨撓了撓下巴,“原來真正的高手,從來不大放厥詞。”
江福栓和林餘對著他投過去死亡凝視,嚇得他馬上閉嘴。
江福栓蒼蠅般搓了搓手,一臉殷切地看著江宜樺,“華華,你怎麼抓到魚的?”
是不是有什麼秘訣還是真的運氣好?
江宜樺撓了撓頭,“叔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,我下水是想抓螺螄的,但是一下水,就發現幾條魚在我腳邊,我就隨手一抓,就抓上來了兩條魚。”
凡爾賽,真的好凡爾賽,江福栓和林餘默默地吐槽起來江宜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