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近中午的時候,夏漣漪和沈確,一人提著貓窩,一人抱著狗窩,兩個人急匆匆地往江晚家趕。
“快快快,華華快來接一下。”
夏漣漪看著江宜樺蹲在院子遍擇菜,急忙開口。
木頭做的貓窩,還是很重的!
江宜樺把手上的蒜薹放好,連忙跑上去接,“夏夏姐,這是給飯桶和水桶準備的嗎?”
飯桶水桶還有鋼盆三小隻睡了兩天的紙箱,最開始完好無損的箱子已經被抓得到處都是殘渣紙屑。
江宜樺每天早上起來,都要把紙屑弄乾淨,不能讓姐姐和奶奶看見,不然要說他們三個不懂事了。
現在終於有了自己的小窩,還是木頭做的,不容易被抓爛。
江宜樺興沖沖地跑上前去接。
“夏漣漪把手中的重物轉移,自顧自地在院子裡喊了幾聲,“江晚,我要喝水!!”
江晚看見兩個小木屋,還有點驚訝,“怎麼這麼快?不是說好的要等上兩天嗎?”
夏漣漪正在喝水,回答不了她的問題,但是沈確可以。
沈確放下狗窩,揉了揉腰,“楊沂州這孩子,知道我們要得急,加班加點的都在做,昨天晚上估計只睡了三四個小時,剛才去他家的時候,眼袋都快掉到顴骨的位置了。”
夏漣漪剛才接到電話說東西做好了,還有點驚訝,以為是楊家一起做的,三個人一起做的話,進度快也正常。
去他家取的時候,才發現整個楊家只有他一個人,父母估計又出去賣揹簍了。
楊沂州雙手上全是口子,臉上有著厚厚的黑眼圈。
一看就是為了趕工期,一個人不辭辛苦都在做。
說到這,沈確就忍不住嘆氣,哎,命苦的孩子,別人在17歲還在學校上學,而他卻跟著父母做手藝已經好些年了。
明面上是父母不忍心拋棄這個孩子,願意一直在小鄉村陪著孩子,但實際上孩子所花費的錢,都是一個揹簍一個竹筐這樣編出來的。
沈確擺了擺手,“好了,不說這些了,你們今天中午吃啥呢?我和夏夏這幾天過得可苦了。”
說完就自顧自去了廚房,和秦阿月幾人打了招呼,像是在自己家一樣溜達,指了指鍋裡的鐵鍋燉大鵝,吸溜一下口水,對著秦阿月說道:“秦阿奶,多放點豆角,這個燉豆角可好吃了。”
樂得秦阿月都看不見眼睛,笑意連連地答應著:“好好好,到時候阿奶多給你放一些豆角,保證根根掛汁。”
看著沈確這樣子,夏漣漪人不知扶額,隨後想到了什麼,“對了,晚晚,你承包後山的補貼下來了,到時候去村委填卡號。”
可算下來了,江晚這樣想著,“好,到時候吃完飯我和你們一起去村委。”
夏漣漪掰開一個柿子,咬上一口,“我不去,我等一下還要去江得貴家。”
“江得貴家?你去他家幹什麼?又找你麻煩了?”
“不是,他之前這麼冤枉我,今天把村長,村委幹部還有鎮政府幹部都喊來做個見證,如果他還要散播謠言,他就要進局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