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梅花一邊哼著歌,一邊把雞肉和芋頭燉上。
“今天是個好日子,上天都眷顧我們,江晚那個死丫頭片子,不要你去上班,呵呵,到時候丟了東西,可別三天兩頭找我們麻煩。”
“要我說,一點破水果,能有誰在乎?一天天的,還不許員工偷吃吃,小氣吧啦的,要是我兒子去管果林,那保管鄉親們愛吃多少吃多少,絕不像那個摳搜貨一樣,哼。”
“都怪她爹孃死的早,沒好好管教她,不然落我手裡,看我不怎麼收拾她。”
苟梅花一邊做飯,一邊嘴裡罵罵咧咧,眼裡嘴裡全是鄙夷,江國強這麼厲害,唯一的兒子還不是傻子,剩下的兩個丫頭片子,都是賠錢貨。
總歸沒有她命好,有一個健康的兒子。
“江得貴,在家嗎?開開門。”
門外突然傳出來一道女聲,苟梅花眼珠子一轉,馬上把鍋裡的芋頭燉雞蓋上,怕被別人發現了。
“誰啊,來了來了。”
“嬸子,是我,村委的夏漣漪。”夏漣漪看見苟梅花開門,打著招呼,然後問了一嘴,“江得貴在家嗎?”
“得..得貴啊,得貴沒回來啊,怎麼了?”苟梅花眼神飄忽不定,隨口擺了擺手,馬上就要把門關上。
夏漣漪連忙伸手去阻攔,一不小心把手夾到了,指尖瞬間紅了個徹底,還破了皮,溢位血珠。
“哎喲喂,你這是幹什麼?你自己把手伸過來的啊,可不是我故意夾你的。”苟梅花馬上把門重新開啟,著急的撇開干係。
夏漣漪看了看傷口,還好,不是很嚴重,然後馬上對著苟梅花說,“嬸子,江得貴可能挖了河邊的長得像芋頭的東西,不知道你看見沒。”
苟梅花聽到這個,頭皮都緊繃了,芋頭葉子還在院子裡堆著呢,鍋裡還煮著芋頭,可不能人贓俱獲,等吃進肚子裡,那才是死無對證。
“沒有啊,我都沒有看見得貴回來,我怎麼知道他挖沒挖芋頭。”
夏漣漪一看就知道苟梅花沒說實話,默默把手機的錄影功能開啟,“嬸子,我給你說,那個不是芋頭,是滴水觀音,有毒,吃了嚴重的話要死人的,你快出去找找江得貴,別讓他真的誤食了。”
苟梅花一聽這有點著急,瞬間想把門開啟,然後突然又冷靜下來,這個芋頭是自己兒子說的,江晚家的,江晚怎麼可能去種植有毒的東西?
肯定是這個小丫頭片子誆騙自己的,就是想要抓到證據。
然後瞬間又把門合上,只露出一個眼睛的大小,靈活的轉動著,“你回去吧,我說了我家得貴沒回來,更別說他去偷了什麼芋頭,沒有的事,你這個是汙衊。”
夏漣漪氣的夠嗆,“嬸子,我再問你一遍,你是不是真的沒有看見江得貴,你家也沒有滴水觀音?”
“什麼滴水觀音,什麼芋頭,都沒有,快走走走,再不走我就告你汙衊,我家是窮,但是不會做出偷雞摸狗的事情來。”
夏漣漪看她死不承認,也不勸她,而是認真的告訴了她一句,“那個東西有毒,只是長得像芋頭,可千萬別吃,那也不是誰家種的,是野生的,吃壞了找誰都沒用。”
“我還用你說?要是真的得貴偷了那個什麼觀音,吃死了,都是他活該,行了吧。”
說完就把門砰得一聲關上。
夏漣漪看了看,手機錄得也很清楚,但是也不希望看見真的死人,於是馬上打電話給江福栓,把情況給他講了一下,讓他趕緊來江得貴家看看情況。
苟梅花送走夏漣漪,聞著空氣中飄著糊味,馬上回到廚房,看了看鍋裡的芋頭燉雞,有些不放心,於是走到江得貴床前,“得貴,你確定這個東西是江晚家的嗎?”
“得貴?”
“得貴你說話啊,得貴,你咋了。”
苟梅花看見江得貴躺在床上沒有說話,也不回答,瞬間慌了神,想到了剛才夏漣漪說的話,急得一下子跪在地上。
“兒啊,你咋了,不要嚇我啊,你咋了啊,兒啊。”
夏漣漪在門外等江福栓來,聽到動靜,馬上推開門進去,院子裡全是滴水觀音的葉子和根莖,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全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