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村委,正好趕上沈確來上班,看見江晚的一瞬間,瞪大了雙眼,“你咋來了。”
“我不能來嗎?”江晚有些疑惑,為啥對於她來很驚訝。
沈確撓了撓頭,尷尬地笑了笑,“確實很驚訝,你這不都很久沒有來了嗎?突然來一下還挺嚇人的。”
江晚有些哭笑不得,咋她來就是嚇人了?
江晚也不在閒聊,直奔主題,“福栓叔在嗎?我找他有事。”
沈確推開村委的門,“今天要來,估計在路上了。”
江晚跟著他一起走進辦公室,發現夏漣漪已經在座位上啃包子了。
“嘿,你原來在辦公室,我還以為你沒來呢。”江晚找了一個凳子坐下。
夏漣漪放下包子,有些哽咽,想說話,嘴都張不開,江晚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水。
等把整杯水喝完,夏漣漪拍了拍胸口,長舒一口氣,整張臉都被憋得通紅,“你咋來了。”
和沈確問了一模一樣的問題。
江晚沉默了一下,“對了,你之前的事情解決完沒有?”
夏漣漪提到著都有些PDST了,臉色一下子複雜起來,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,“解決了,造謠加損害我的名聲,進去了七天,馬上就老實了。”
看起來多麼不怕事,隨便大小躺,就等著大家給他擦屁股,現在好了,現在就老實了。
江晚噗呲一下笑出聲來,“他不是說報警抓你嗎?怎麼現在抓他自己去了?”
夏漣漪也是覺得無語,“先撩者賤,他就是皮子癢了,他進去之後,他媽也老實了,最近這些天,把家裡的地又重新鬆了土,還是準備就在家裡種地了。”
其實前些年,苟梅花也不懶,算得上是村裡數一數二的勤快媳婦。
只不過她老公去世後,家裡就過得比較清貧,兒子也在讀高中,受到了一些政策的普及。
她們家就被列為貧困戶,本想著等讀完書就好了,讀完書好好工作,好好掙錢,最後帶著一家子脫貧。
沒想到高中畢業,江得貴沒有考上大學,就在外面混了幾年,一邊上工地搬磚,一邊賺夠了錢就瀟灑完了,從來不考慮存錢。
前些年的一場大雨把江得貴家的房子沖垮了,她們家又沒有錢,沒辦法,只能是又回到貧困群體,國家補貼了錢給他們修房子。
後來就被江得貴抓到了漏洞,知道了國家不會讓他餓死,所以就乾脆一直在家擺爛。
苟梅花最開始還會覺得臊得慌,催促兒子出去找工作,後來勸不動了,發現他也真的餓不死,於是也跟著一起擺爛了,家裡的田也不種了,地也不薅了,就等著天下掉餡餅。
現在好了,人心不足蛇吞象,現在什麼都沒有了,補助也下了,人也去局子蹲過了,就不撲騰了。
想到這,夏漣漪就有一些恍惚,關於苟梅花和江得貴以前的事情,她都是聽江叔講的,她才來這裡一年多,哪知道這些彎彎繞繞,現在只覺得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
在接受國家補貼的這些年,他的心已經扭曲變形了。
沈確剝開一個茶葉蛋,往最裡面塞了塞,吃完後才默默說了一句話,“就是覺得夏夏姐是個小姑娘,好欺負,而且臉皮薄,才一直纏著夏夏姐,你看看,她們都不敢來纏著我和江叔。”
夏漣漪翻了一個白眼,“你還知道他會欺負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