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確還帶著兩人去了一趟服裝店，本來是想著給楊沂州買兩套換洗衣服，以前的衣服太小了，腳踝都露出來好大一部分，更像是大人偷穿了小孩的衣服。
楊沂州倒是覺得不好意思，他從來沒到商城裡來過，更別提在商城裡面買衣服，還有小姐姐問他，“你喜歡什麼樣子的？”拿著一件件衣服褲子在他面前來，“你覺得這個好看嗎？”
語氣溫柔又體貼，還推薦他去試衣間裡面試衣服。
他以前很少上街去買衣服，就算去，也是菜市場裡，像賣肉一樣堆積起來的衣服，大家到處挑揀，找出適合自己的大小，二三十塊錢一件，合不合適只有自己回家去試。
還是第一次，有人關心自己合不合適，有人問自己喜不喜歡。
沈確也選了幾件外套遞給楊沂州，“你試試？看看這個喜不喜歡。”
眼看著楊沂州要起來，於是他和江宜樺，一人架起來一條胳膊，把外套套上去。
沈確學著媽媽在家套棉被的樣子，把外套套了上去。
然後點了點頭，“這件可以。”
又學著老媽換棉被套一樣取下來，重新試著其他衣服。
楊沂州在他手上，就像一個布娃娃。
看得一旁的營業員小姐姐哭笑不得，於是上前去，“這裡，這個釦子可以解開。”
三個人無視了楊沂州細微的拒絕聲，一次性給他試了四五件。
最後沈確大手一揮，“全部都包起來。”
又給他按照外套的大小，拿了幾條褲子，幾件短袖。
楊沂州臉都紅透了，拒絕的聲音都帶發著抖，“太多了，不用了。”
手指緊緊握住輪椅的把手，總感覺這樣太羞恥了。
沈確對著手機哈哈大笑，對著夏漣漪發著影片，“你看看這個好不好看，這件很不錯。”
“這件也好看，外套可以等著天氣冷一點再穿。”
夏漣漪看著影片裡面的沈確笑聲，忍不住打下了兩句話。
【你們好像沒有把楊沂州當病人。】
沈確：【那是，我可不會歧視任何人。】
【當然，也沒有把他當成人。】
她都可以想象到，楊沂州臉上的表情。
沈確臉上冒出兩條黑線，前面還以為是誇自己的，後來怎麼畫風一轉，就開始吐槽了？
江宜樺也給妹妹、奶奶和姐姐每個人買了一套衣服，沈確打量了他一下，“你哪裡來的錢？”
江宜樺舉了舉手，“我電話手錶裡面有錢，姐姐給我的。”
說完不經意露出他的五位數餘額，“我有錢，我可以給大家買吃的。”
沈確酸了，“為什麼我沒有這種姐姐。”
說完湊到江宜樺的邊上，“華華，你也喊我哥哥吧，我也想成為你的家人。”
有這樣的姐姐還奮鬥什麼？
江宜樺嘟了嘟嘴，“那是我的姐姐。”
說完扭過頭去，不看沈確。
沈確哥哥很好，但是和自己搶姐姐，就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