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憐的遠溪,除了這個皮球,啥也沒有。
遠溪直勾勾地盯著張辰手裡的陰錢,口水都快流下來了。他顫巍巍地伸出手,可剛伸到一半,又縮了回去,一臉糾結。
“叔叔……這……這真是給我的?”他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,還帶著哭腔。
“廢話,不是給你的是給誰的?”張辰沒好氣地說著,直接把七十塊錢塞進遠溪手裡。
遠溪還是有點不信,一會兒看看張辰,一會兒看看手裡的錢,好像生怕這是個陷阱。
“遠溪,既然是叔叔的一片心意,你就收下吧。”裘太太的聲音突然從樓梯口傳來,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張辰和遠溪同時抬頭,只見裘太太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樓梯上。
她還是那身熟悉的睡裙,把身材襯托得凹凸有致。
張辰發現,自從他住進來,裘太太好像就沒換過衣服。
此時,裘太太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張辰,似乎有點驚訝,又有點欣慰。
“媽媽……”遠溪怯生生地叫了一聲。
裘太太點點頭,表示默許。
有了媽媽撐腰,遠溪終於鼓起勇氣,一把抓過陰錢,扭頭就跑,生怕張辰反悔。
跑了幾步,他突然想到了點事,猛地剎住車,轉過身,用一種彆扭的語氣對張辰說:“謝……謝謝叔叔。”
“拿著錢別亂花,買點好吃的,知道嗎?”張辰笑著囑咐道,語氣裡帶著一絲長輩的關愛。
這小鬼,其實也不壞,還挺懂事的。
遠溪一溜煙地跑沒影了。
裘太太這才慢悠悠地走到張辰身邊,欲言又止。
她的眼神很複雜,幽怨中帶著一絲感激,感激中又帶著一絲……幽怨?
張辰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,眼神飄忽不定,就是不敢跟她對視,只能乾巴巴地問道:“裘太太……你……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”
“是啊,不舒服……”裘太太咬著嘴唇,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。
張辰突然消失了兩天,連個招呼都不打,這讓她怎麼能舒服?
那種被溫暖包圍的感覺,她可是做夢都想……
“我這幾天總覺得脖子後面涼颼颼的,遠辰,你……能不能幫我看看?”裘太太說著,輕輕地把頭歪向一邊。
隨著她的動作,如玉般的頸部,一道細細的紅線緩緩浮現,像是被人用刀劃開了一道口子。
紅線越來越明顯,越來越深,眼看著,她的腦袋就要從脖子上……滑下來!
張辰猛地睜大了眼睛。
他當然知道,裘太太不是真的要把腦袋摘下來。她這麼做,無非是想嚇唬嚇唬他。
畢竟,鬼怪嚇人,就跟人吃飯喝水一樣,是本能。
裘太太成了鬼,也有些年頭了,嚇唬人的招數多著呢。什麼大半夜敲門送人頭,什麼鬼壓床,都是她的拿手好戲。
但這些對張辰來說,都是小兒科。
他見過的世面,比裘太太吃的鹽都多。
不過,這次裘太太的“表演”,還是讓他有點意外。
他沒想到,裘太太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……表達對他的思念。
這讓他有點哭笑不得。
張辰深吸一口氣,強壓下心頭的驚慌,伸出手,輕輕地把裘太太的頭扶正,一臉嚴肅地說:“裘太太,請你自重!我張辰,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!”
他頓了頓,又補充道:“你放心,你的心意我明白。但感情這種事,是不能勉強的。”
裘太太:“……”
她徹底懵了,呆若木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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