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當“成神”這兩個字從施玄口中吐出，他們本能地感到一陣心悸，一陣強烈的不安，甚至……還有一絲恐懼。
這背後，究竟隱藏著什麼？是陷阱，還是瘋狂？亦或者，是某種他們無法理解，無法想象的存在？
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張辰，目光中帶著擔憂，帶著詢問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盼。他們迫切地想知道，張辰會如何應對，如何抉擇，如何破解這個看似無解的難題。
張辰的反應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，又在情理之中。
他先是微微一怔，似乎真的被“成神”這個說法給震懾住了，有那麼一瞬間，他的眼神甚至有些迷茫，彷彿陷入了某種回憶，某種思考。
但僅僅是一瞬間。
下一秒，張辰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弧度，那是一種混雜著不屑、嘲諷，甚至還有一絲……無奈的笑容。
“成神？大姐，你這是在逗我玩兒呢？還是當我三歲小孩兒，那麼好騙？”
張辰冷笑一聲，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，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，一個不自量力的蠢貨。
他往前走了幾步，逼近施玄，眼神銳利如刀，彷彿要刺穿施玄的偽裝，看透申小姐的內心：
“我張辰，說白了，不過是個探秘靈異的網紅罷了。靈異探險，懂嗎？小眾分類！能混出個什麼名堂？還成神？你咋不說讓我直接一步登天，當玉皇大帝呢？你這牛皮吹的，也不怕閃了舌頭！”
網路時代，“大神”這個詞，早就被用爛了，早就失去了它原本的含義。
寫小說的，有網文大神；做影片的，有UP主大神；直播的，自然也有主播大神。
說穿了，不過是各個行業裡，站在金字塔尖的那一小撮人的代名詞罷了，一種虛無縹緲的，毫無意義的頭銜。
施玄，或者說申小姐，這話的意思，翻譯過來，無非就是：
“小夥子，我看你天賦異稟，骨骼清奇，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。只要你肯跳槽到我們平臺，資源管夠，包裝到位，保證把你捧成一線大咖，紅得發紫，讓你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！”
可張辰是什麼人？
他是那種會被幾句甜言蜜語，幾張空頭支票就忽悠得找不到北的傻白甜嗎？
他是那種會為了虛名浮利，就放棄原則，放棄底線的人嗎？
他對自己的定位，那叫一個清晰，那叫一個透徹。
雖然他自認為，論顏值，論才華，論人品，他比那些所謂的頂流小鮮肉，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。但是，但是！
靈異探險，這終究只是一個小眾的圈子，一個註定無法走向大眾的領域。
再怎麼折騰，再怎麼蹦躂，也成不了氣候，更別提什麼“封神”了。
想跟那些帶貨、代言、演戲，動輒幾千萬粉絲的頂流主播相提並論？
別逗了，那根本就是白日做夢，痴人說戲，異想天開！
更何況，張辰滿打滿算，也才直播了一個多月，粉絲數量雖然漲得快，但根基不穩，還遠遠沒到可以揮霍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