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裳無語，皇中皇，你真是我祖宗，親的。
這東西一看就不是啥好東西。
你不嘗，偏偏要我來嘗。
“咋了？這可是災民要活命的東西！”
白了黃裳一眼，對方也是欲哭無淚，咬了咬牙就將黑餅子放進了嘴裡。
一口下去，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直接爆開，瞬間黃裳就有一種想吐的感覺。
但是瞅了眼身邊的皇中皇，他又強忍著嘔意，將那口餅子嚥了下去。
嗓子好像被小刀拉了一樣，他都要哭了。
這他孃的真是人吃的東西？
又腥又澀又粗，宮裡的那些貓狗，牛馬都咽不下去。
奶奶的章衡，咱家算是記住你了。
做這麼難吃的東西，來禍害咱家。
“味道如何？”
趙乾看著黃裳，緩緩笑了起來。
糠麩說實話後世大部分都是用做飼料或者釣魚佬用來做餌料的。
更別說這個還是加了豆餅和觀音土，哪怕是你加了龍肉，他也好吃不了。
“味道...味道...好難吃！”
黃裳眼中帶淚，滿嘴黑乎乎的，老臉皺的跟松塔一樣，一層一層的。
“難吃就對了！”
趙乾咧嘴一笑。
黃裳無奈的看著自己的主子，合著你知道這東西難吃啊？
那還讓我嘗？
把我當倭人整是吧。
“為何要將這東西做的如此難以下嚥，災民也是人啊，這東西怎麼吃！”
黃裳老臉卻黑，擦了下嘴，狠狠的瞪了章衡一眼。
章衡還沒說話，趙乾卻是緩緩開口道：“這東西就是難吃，而且越難吃，越難以下嚥越好！”
“？？？”
黃裳這下更不解了。
為何要這樣？
這不是腦子有病嗎？
“皇中皇聖明！”
章衡叩首，沒想到趙乾如此通透。
有此帝王，實乃百姓之福啊。
“嗯，普度眾生餅朕已知曉，你速速南下前往江淮，然後就地製作，定要盡最大可能救治百姓！”
“臣定不負皇中皇厚望！”
章衡叩首之後轉身就退了出去。
“皇中皇，這到底是何意啊？”
黃裳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。
“何意？你真是連豬都不如，自己想想吧！”
趙乾嘆了口氣。
之前他還說黃裳有知府之能，現在他收回之前的話。
黃裳滿臉愁容，自己是蠢，沒辦法：“皇中皇，真的要讓章衡南下嗎？張弛等人定然會反對的！”
現在朝臣雖然被趙乾殺了不少人，可是清流勢力還在。
張弛必然會因為章衡的事情硬鋼到底的。
這不合適，真的不合適。
“誰要是敢反對，老子自有方法制他們！”
趙乾臉上閃過一絲戲謔之色。
“？？？”
黃裳不語，只是一味的擦嘴。
...
金鑾殿上，百官叩首，趙乾端坐龍椅之上，環視下面的臣子。
擺了擺手，黃裳直接宣讀聖旨，封章衡為江淮總督，統攝江淮地區災情。
“皇中皇，江淮四地乃是華夏膏腴之地，萬萬不可如此兒戲啊！”
張弛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。
江淮四地不但是災區，還是華夏最豐腴之地，斷然不能被章衡那混蛋給禍害了。
“還請皇中皇收回成命！”
“還請皇中皇收回成命！”
...
一群官吏盡皆叩首，請求趙乾收回成命。
黃裳嘆了口氣，他早就猜到了會是這樣的景象。
早就跟皇中皇說了，就是不聽。
現在這樣子，怎麼收場！
無語。
趙乾捋了捋鬍子，眼中滿是笑意。
給了黃裳一個眼神，對方也回了趙乾一個懵逼的眼神。
啥意思？
奴婢不知啊。
趙乾無語，低語道：“將普度眾生餅取來！”
黃裳恍然，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張弛等人，嘴角也露出一個璀璨的笑容。
很快黃裳魚便將地普度眾生餅帶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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