翰林院中,一眾學士和修習正在品茶論詩,一派愜意之舉。
“聖旨到!”
為首的小太監手持黃絹,身後跟著兩個神武衛軍士。
看向眾人的眼神滿是傲慢。
聽到是有旨意,一群人紛紛拍拍身上的瓜子皮,跪下準備聆聽聖訓,也沒有在意閹人的神色。
他們雖然在翰林院,但也不是在深山裡修仙,關於朝堂上的事兒早就有所耳聞。
果然,聽到旨意後,眾人的臉色都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。
徐思道皺了皺眉,臉上不知喜悲。
他是清流中流,也是皇帝趙昊的死忠,對趙乾這種佔著茅坑不拉屎的行為深惡痛絕。
但他也不是傻子,如果拒絕的太明顯,第二天腦袋絕對搬家。
想了想,他的眼神掃過眾人之後,
將目光放在角落的年輕人身上。
“張良,這件事交給你了!不要讓皇中皇失望。”
張良看著徐思道面無表情的臉,攥了下拳頭。
這幾年他在這翰林院受盡了排擠和白眼,就因為自己是寒門,比不得這些出身高貴的大老爺們。
現在皇中皇這道旨意,看似是個機會,其實是個巨大的陷阱。
找到了自然無所謂,找不到就是天崩地裂。
“怎麼?你有意見?”
斜了張良一眼,徐思道嘴角露出一抹冷意。
“張良....領命!”
嘆了口氣,張良衝著徐思道躬身行禮。
“汝當盡心竭力,畢竟汝代表的是翰林院!”
徐思道說完轉身便朝裡屋走去。
“張修習,接下來怎麼辦?”
一眾雜役看著張良,眼中多了一絲同情之色。
這些年張良在翰林院起得比雞早,睡得比狗晚,乾的比驢多。
比他們這些雜役都要慘的多。
“找,翻箱倒櫃,將所有跟匈奴有關的事情全都統計出來!”
“喏!”
翰林院雜役化身力工,開始翻箱倒櫃查閱史料。
“大學士,你說這張良能查到嗎?”
“查?”
徐思道端起蓋碗,吹了下茶沫子,淺嘗一口:“你覺得重要嗎,皇中皇要的不過是一個師出有名的藉口罷了!”
“那豈不是成了那不尊皇令,媚上之輩?”
“慎言!”
徐思道端茶的手一頓,輕斥道。
沒過幾許,又輕飄飄的說:
“總需要有人去貫徹旨意吧,不然豈不成了抗旨不尊?”
徐思道冷笑了一下,翰林院有張良這種寒門子弟簡直是恥辱。
“大學士英明!”
...
“張修習,這條如何,匈奴於六十年前有小股匈奴人南下,襲商隊,殺民十三人,劫掠糧食無算!”
“不夠不夠!”
“那這條呢,匈奴於六十五年前,曾南下劫掠,殺邊民二十五人。”
“不行,不行,難登大雅之堂。”
“這條呢,七十年前匈奴內亂,一部落越過關隘,焚村落三個,燒死百姓六十五人。”
“還是不夠啊,這些豈能為王師所向?”
張良都要炸了,何時匈奴竟如此良善了,他記憶中小時候太爺跟自己說過匈奴乃是大凶之輩。
一度南下佔據小半個北方邊境,燒殺搶掠,無惡不作,所犯罪行罄竹難書。
怎麼到自己查資料,盡是這些雞毛蒜皮,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。
一個雜役捧著一本表皮發黃的史書,來到張良面前:“張修習,這個您看如何?”
張良翻閱了一下,瞬間就變了臉色。
傳旨使再次行來,眼中滿是冷意:“皇中皇還等著呢,速速跟我上殿!”
就找一個理由,至於浪費這麼長時間嗎?
“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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