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的戶部官吏也是一起瞪著郭攸之。
唐德的話,也是他們的心裡話。
他們是清流,嘴上說的是為生民立命,但是真到了自己頭上,誰都不行。
燒賬本,燒百姓,燒京城,哪怕是燒了皇宮又如何?
只要不燒到自己,就是天下大吉。
“你們想幹嘛?魏尚書?你也是這麼想的?”
郭攸之凝眉,唐德一句話就把所有官吏都拉到了自己的船上。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...
“這....”
魏善也皺了皺眉,說實話他現在也有些猶豫了。
“魏尚書,當斷不斷反受其亂,現在陛下出徵在即,如果再不動手,一切就都遲了!”
“魏尚書也不想此事被別人知道,然後滿門抄斬吧!”
唐德好像一個惡魔,不停的蠱惑魏善。
魏善最後咬了咬牙,緩緩站了起來:“我等俱為華夏棟樑,乃是清流砥柱,絕對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葬送自己。”
“我們活著,才是對華夏百姓最大的福祉。”
“所以,這件事幹了!”
郭攸之聽到魏善都被蠱惑了,直接轉身就走:“老夫不屑與爾等同伍!”
“郭大人,現在想走晚了吧!”
唐德冷笑著擋在了郭攸之面前。
郭攸之瞪著眼睛:“唐德,你想作甚?”
“不想作甚,只是這大火還需要一個背鍋之人,就勞煩郭侍郎了!”
“你...你想...”
“愣著幹嘛,還不把郭攸之拿下!”
...
趙乾這兩天過得真是痛苦無比,他奶奶的,自己孫子這奏章真是批的他想罵娘。
這孫子是真孫子,做事只講什麼仁義道德。
那些大臣也是一樣,全都是酒囊飯袋。
還什麼官紳聯管,當初自己費了幾十年的功夫才將社會的底層勢力改寫。
這才幾年,又要將那些士紳扶持起來了。
廢物。
氣的他腦袋疼,肝疼,腎疼。
揉了揉太陽穴,趙乾喊了一聲,黃裳趕緊送來了一杯參茶。
喝了口參茶,趙乾才舒緩了一些。
雖然吃了返老還童丹,但是畢竟自己老了。
老是這麼幹,有點吃不消啊。
“黃裳,為何這裡面沒有戶部的摺子?”
看了兩天,趙乾也沒發現戶部的摺子。
“許是戶部正在全力籌措大軍出征的糧草,器械,軍馬,沒有時間寫摺子了!”
黃裳行禮,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。
“那你說魏善能湊出來朕想要的糧草和軍械嗎?”
趙乾凝眉,不知道為啥,總感覺這裡面有貓膩。
“根據錦衣衛的暗探,戶部最近確實很忙,數不清的糧草,軍械和軍馬有序調撥,想來應該沒問題的。”
黃裳俯身,按照暗探的彙報,戶部最近真要忙到腳打後腦勺了。
再說對方可是立了軍令狀了,如果湊不齊的話是要掉腦袋的。
應該沒什麼問題。
“讓錦衣衛盯緊點,戶部可是朕的發動機,想要征討匈奴,這裡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問題。”
“奴婢遵旨!”
黃裳行禮之後就退了出去。
揉了揉太陽穴,趙乾緩緩走了出去。
看著頭頂的月亮,他的心裡總是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。
“叮!”
“你雖然暫時佔據了皇權,卻遇到了一場巨大的災難。
某些人因為一些蠅營狗苟,決定鋌而走險,想要火燒長安。”
“觸發隨機任務,火燒長安!”
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