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乾瞅了眼身邊的黃裳,治河八策,自己為何都沒見過。
黃裳也是無語,他根本沒見過所謂的治河八策的奏疏。
再說您都不問朝政多少年了,這些肯定是被人遺棄了。
“章衡,你是個人才啊!可曾有功名在身?”
趙乾撓了撓頭,這個章衡是個人才,只是當一個小小的巡河官,簡直太屈才了。
“咱們章河吏可是十年前的狀元呢!”
一邊的百姓趕忙將章衡的狀元功名說了出來。
“狀元?那為何在這裡當一個河吏?”
這下趙乾更懵了,他怎麼都看不出來這章衡像個狀元。
身穿麻衣,卷著褲腿,還有這黝黑的面容,說他是個打魚的才是真的。
“咱們章河吏一心為民,直言犯上,結果被百官彈劾,這才被貶到了滏陽河上當河吏。”
章衡身邊的小吏也是一臉憤憤之色。
他們都看的出來,章衡是有真才實學的人,在這河堤之上一待就是十年,根本沒有一絲怨言。
如此大才,整日在這裡跟河堤打交道,真是太屈才了。
黃裳聽完這才恍然大悟,原來這就是那個因為當堂頂撞皇帝,要徹查官紳的憨批啊。
當即在趙乾耳邊輕語了兩句。
趙乾點了點頭,又打量了眼章衡道:“你說這大雨之下,滏陽河會怎樣?”
“估計情況不好,我這裡年年加固,尚且如此,其餘河段凶多吉少!”
章衡又抽了口煙,看向遠方滿是擔心。
招了招手,項崑崙湊來,他耳語了一陣之後,對方馬上讓人離開,去探查滏陽河的情況。
“章衡,我與你一見如故,不妨隨我回去詳談?”
趙乾已經準備回去了,有些東西該看的都看到了,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。
“章衡身為巡河官,還要視察河道,就不叨擾了!”
章衡搖了搖頭,他不是阿諛奉承之人,最不喜歡的就是攀附權貴,否則也不會在這巡河官的職位上一做就是十年。
趙乾一看就是非富即貴,他剛才說那些話,其實也是想透過對方的嘴將那治河八策呈報上去。
如此,對這百姓來說,將是一樁大好事。
“章衡,大膽!”
黃裳這下真是怒了,之前說那些犯上之舉也就算了,現在自己主子都他孃的邀請你了。
你還敢拒絕。
當初被從朝堂貶到這裡就是活該。
“嗯?”
黃裳話音剛落,周圍的百姓全都怒目圓睜,恨不得要一口吃了黃裳。
敢對我們的父母官如此,如果不是現在人多,他們非得把黃裳這個娘娘腔扔進滏陽河裡餵魚不可。
“章河吏大義,是我叨擾了,告辭!”
趙乾在黃裳腦門上拍了一巴掌,然後帶著項崑崙轉身離開。
坐上馬車,趙乾閉目養神,黃裳卻是一臉憤怒:“皇中皇,這章衡簡直太無禮了,您為何不讓項崑崙將他當場拿下!”
“放屁,你個老狗以後在外面再敢裝逼,老子就把你衣服扒光了掛在城牆上面,讓你好好丟丟人!”
趙乾又是一巴掌,扇的黃裳有些懷疑人生了。
皇中皇怎麼轉性了?
以前遇到這種,直接就大耳瓜子抽過去了,咋的現在開始抽我這個自己人了。
捱打歸捱打,錯還是要認的。
否則把趙乾惹急了,真敢把自己扒光了遊街。
“皇中皇,咱們是繼續去巡查滏陽河呢還是?”
“回宮!”
“遵旨!”
回到皇宮之後,趙乾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龍案上面。
黃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,他知道又有人該掉腦袋了。
“黃裳,讓工部尚書給老子滾過來!”
“奴婢遵旨!”
黃裳打了個冷顫,趕緊就退了出去。
很快工部尚書便溼漉漉的出現在了趙乾面前。
“臣張驍,叩見皇中皇!”
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張驍跪在地上,身子不由的打著哆嗦。
“張驍,可是感覺朕的寶劍不鋒利呼?”
趙乾說著便抽出九龍寶劍,直接丟在了張驍的面前。
“臣萬死!”
張驍叩首,根本不敢看那寶劍和龍椅上的趙乾。
“萬死?那你說說朝廷每年撥的修繕河堤的款子都到哪裡去了!”
趙乾眼中滿是猙獰,他現在只想知道自己的銀子都花到哪了,還有整個華夏的水利到底是個什麼情況。
“回皇中皇,自從陛下登基,這興修水利,修繕河堤的銀子大部都被戶部截留,據說都被陛下用來為皇中皇修建御花園了!
只剩下一小半撥到了工部,臣也照數全都撥了下去!”
張驍嘆了口氣,倒不是他不想修繕河堤,而是錢都被別人拿走了。
工部本來就是清水衙門,自然沒有餘錢繼續興修水利了。
“放屁!”
.趙乾傻了,他孃的都是胡扯。
本章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