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玄德啊,老夫都這個年紀了,活不了多久了,你那麼著急做什麼呢?
何苦來著?”
劉備府邸之中,剛剛得到了懲戒,並且勒令戒酒半年的孔融正一臉陰沉的看著面前的劉備。
孔融此時心頭怒火不斷上湧,看著面前的劉備,但凡不是這個年輕人是自己親手“扶持”起來的,他都不是這個態度。
但凡要是那個叫做曹孟德的...你看老頭子我堵他門口怎麼罵他!
此時的孔融心頭忿怒,而且屬於壓制不住的那種。
他明明好端端的在家中喝酒,然後滿寵那個黑臉的東西就直接帶人闖了進來,然後二話不說給自己帶走了。
最可惡的是,自己的兩個傻兒子,明明看著自己這個當爹的被抓了竟然還在那裡自顧自的下棋,一點都不知道著急。
說什麼覆巢之下無完卵...這倆小兔崽子倒是去找找人啊,就這麼看著自己的老父親直接被帶走了?
然後好不容易才從牢獄之中走出來,然後就聽到了這個破事兒。
劉玄德還沒說什麼,劉禪就已經當眾稱孤道寡了?
他們想幹嘛?
瘋了!
雖然孔融心裡想要罵娘,但還是有著些許理智存在的,他覺得劉禪這個孩子沒有那麼大的野心,這應該就是劉備的試探!
而且...到了這一步,他們試探試探其實也不是不行。
孔融想到了這些年的變化之後,也是直接走到了劉備的面前,看了看劉備之後,也不等他開口,自顧自的就坐到了他的旁邊。
“那個....文舉公...”
“玄德先不要說話!”孔融一屁股坐了下去,然後看著面前的劉備抬手就打斷了劉備的話語。
在劉備一臉無奈的模樣之下,孔融也是跟著嘆息了一聲。
“哎...其實老夫知道,到這一步...你們有這種想法也是正常,畢竟你也是姓劉的。”
“不...文舉公你誤會...”
“玄德你不要說話!”孔融再次打斷了劉備的話語,還用某種無奈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。
“這些年大漢的變化我等也是看得到的。
大漢天災不斷,不過我大漢卻沒有民生凋敝,這幾年反而是恢復了許多的元氣。
尤其是北方,邊防已經穩固,大量的牛羊被引入中原,冀州等地的世家也被你們收拾的相當嚴重。
前兩天還聽說,沮授的侄兒在外面喝酒,喝著喝著就把自己喝哭了。
說沮家現在都快揭不開鍋了?
玄德彆著急,他沮家揭不開鍋了,就說說明冀州的百姓,鍋裡的米麵就要有了。
畢竟冀州的官員,也不是什麼貪婪之輩,這些土地錢糧也沒有送到朝廷和官員的手中。
江南大力發展海業,西域重新溝通,還有西南,似乎你們也想要擴地了?
不錯,你們做的很不錯...”
孔融說著說著,還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。
說實話,孔融活到了這個歲數,他人還沒有糊塗,那就說明人已經活明白了。
孔融到了這一步之後,孔融其實就已經不是那麼的固執了。
事情到這裡,他也沒有必要非得堅持什麼了,劉備也姓劉,這個天下也是劉備打下來的。
真到了這個時候,只要讓大漢的臉面保住了,讓大家面子上都過得去也就罷了。
甚至孔融想過,如果再過兩年自己還不死...他乾脆就找個合適的地方隱居,不問世事了,到時候這父子兩個想做什麼做什麼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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