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。
許修年只覺得這麼多年來,自己的臉沒這麼紅過。
好不容易穩下心緒,他來到草棚本想找件鋒利趁手的物件,方便狩獵。
可一圈巡視下來,他洩氣了。
大宗王朝女帝執政不過區區三年,根基薄弱,為了防患內亂,對鐵器管控極為嚴格。
這也導致家裡連一件像樣的狩獵武器都沒有。
唯一能利用上的,只有一根綁著尖銳石塊,姑且算得上石矛的木棍。
“那個便宜兄長為了美人兒也真是夠拼的,拿著這玩意兒就敢帶著自己往山裡衝。”
“難怪會葬身狼口……”
許修年嘀咕一聲,朝著屋子的方向望了一眼。
而後,他操起石矛,往山腳下的方向走去。
此刻天色已經不早了,最多還有兩個時辰就要天黑。
夜裡的大山,危險程度將會呈倍數往上升。
為了不冒沒有必要的險,許修年必須趕在天黑之前完成狩獵,從山裡面走出來才行。
門口處。
蘇樂瑤目送著許修年離開,眉頭輕蹙。
她覺得很奇怪,小叔的失魂症怎麼會突然莫名就好了?
而且,對方身上的沉穩踏實,也讓蘇樂瑤感覺他根本就不像是之前那個,能被狼群給嚇丟魂的膽小之人。
再有,自己明明都如此主動了,就算不為治病,他作為男人難道就不想……
是對自己的身體,根本就沒有一點念頭麼?
來到村口,許修年剛準備悶頭進山,卻意外與一人撞在了一起。
“瞎了你的狗眼……”
來人盛氣凌人的罵聲剛到一半,他忽地換了副調笑音調。
“喲,這不是咱虎頭村的許二傻子嗎?”
“怎麼,我看你這架勢,是失魂症被柳老頭兒給治好了,要進山去啊?”
許修年識得此人。
趙大柱,村裡有名的地痞無賴。
由於王朝羸弱,國庫空虛,再加上連日來的蝗災氾濫,全國各地都餓死了不少人。
虎頭村的男人為了餬口,冒著生命危險進山,又沒有鋒利武器傍身,絕大多數都死在了山裡。
平日裡,趙大柱就仗著有人撐腰,又是村裡為數不多的男人,囂張跋扈慣了。
而且,此人是個十足的下流胚子,時常藉故禍害村裡的寡婦。
蘇樂瑤作為“村花”,更是首當其衝的不知被其騷擾過多少次。
曾經的許修年懦弱膽小,任憑趙大柱欺負,只能默默頷首順眉。
可如今,他再也不會受那些窩囊氣。
“我進不進山跟你有關係嗎?”
“好狗不擋道,給我滾開!”
許修年要急著去打獵,本不願跟這潑皮多浪費口水。
可趙大柱卻不樂意了。
他瞪大了眼睛,一副活見鬼表情。
“好你個許二傻子,些許時日不見,你這脾氣見長啊!”
“你是忘了你之前是怎麼傻的,也忘了你那個短命兄長,是怎麼死在山裡的?”
許修年冷笑一聲。
“我還是那句話,跟你無關!”
說著,許修年轉身就要走。
可還不等他走出兩步,趙大柱又追了上來。
“姓許的,你他媽還給老子裝上了,你給我站住!”
“今天既然碰上了,我正好跟你好好算筆賬!”
“之前你家那個小寡婦為了給你治病,從我這裡借了七文錢,現在該還債了!”
聞言,許修年眉頭一冷,站定了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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