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來,就算許修年想討好老夫人,也不至於拿自己身家性命做賭注。
而且,他本人現在就在府上。
若真出了岔子紕漏,只要自己一聲令下,料他也走不出這個大門!
念及此,清爺深深剜了許修年一眼。
“好,也別說我不給你機會,我同樣可以應承你一件事!”
“今天你若真有良方緩解夫人痛苦,以後我便欠你一個天大人情,但有吩咐莫敢不從!”
“反之,你知道後果!”
許修年心滿意足點了點頭。
他本來就沒奢望清爺會對他許下如此重諾,只求清爺不要阻攔自己。
現在,既然對方主動開口這麼說了,這個人情不要白不要!
清爺也看出了許修年的小心思,他不滿一哼。
“好了!”
“事不宜遲,你可以開始了!”
“你是要先替夫人把脈望氣,還是聞聲聽血?”
許修年搖了搖頭。
“我不是醫生,不會這些東西。”
清爺一怔。
“那你是要直接開方抓藥了,我這就去拿紙筆……”
許修年還是搖頭。
“我連藥材都認不齊,何談開方抓藥?”
清爺忍了半天,終於是忍不住了,聲色俱厲。
“姓許的,你這是在把老夫當猴耍嗎?!”
“你說要替夫人緩解病痛,這既不查病又不開方,是想玩什麼把戲?!”
“難道,憑你一張嘴,就能讓夫人有所好轉嗎?!”
許修年不疾不徐笑了笑。
“我又不是神仙,有言出法隨之能,哪有那本事……”
清爺都快被許修年給氣瘋了。
他搞不懂許這個傢伙到底是要幹什麼!
正在清爺即將暴走之際,許修年望向了同樣滿臉疑惑的老夫人。
“夫人,剛剛我從廚房過來之時,發現門廊後院有一座冰窖。”
“你只需命人從裡面取些冰塊出來用皮袋封住,然後敷在痛處即可!”
“不出一盞茶時間,疼痛立解!”
許修年話音剛落,清爺怒了。
“簡直是一派胡言,我段德清活了幾十年,還是頭一次聽說,靠區區幾塊冰塊就能治病的!”
“姓許的,枉我一直以為你與那些凡夫俗子有所不同,沒想到你竟是個口出妄言的神棍!”
“我告訴你,你休想用這種小把戲把夫人糊弄過去!”
眼看清爺大有一副,恨不得立馬叫人把自己拖出去的樣子,許修年目光灼灼掃了過去。
“是不是糊弄,一試便知真假!”
“清爺你若真想命人將我拿下,完全可以等試過無效再說,又何必急於一時呢?”
清爺被許修年一席話堵的無言以對。
老夫人將信將疑點了點頭。
“管家,就按小許說的做吧!”
清爺有心想說些什麼,可話到嘴邊,又被他生生嚥了回去。
這個姓許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!
也罷,自己倒要看看,他等下還能如何抵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