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此言,許修年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。
自己與那裡長向來沒有瓜葛,連面都不曾見過,他怎麼會突然打自己小媳婦的主意?
還有,官差找自己,又是所為何事?
還不等許修年開口詢問,幾名寡婦連忙解釋。
“修年,嬸子也是好心提醒你,要不去外面躲躲吧!”
“趙鐵山去里長那裡舉報你,說你不僅隱瞞樂瑤超過二十歲未嫁,違了婚法,還拖欠朝廷五算稅加上罰金!”
“那幾名官差就是來找你要錢的,你若繳不上被他們抓住,怕是會被判處極刑啊!”
聽聞此言,許修年心頭一凜。
又是趙鐵山!
一定是他跟里長沆瀣一氣,串通起來整自己。
他們之所以這麼迫不及待帶走蘇樂瑤,就是以為自己肯定交不出錢,肯定會被扣押處死。
如此一來,不僅能輕鬆除掉自己,還能順勢將蘇樂瑤給霸佔!
好一個惡毒的一箭雙鵰之計!
許修年深知耽擱不得,連忙卸下了牛車貨物。
緊接著,在問清了里長住址後,他瘋了一樣飛奔過去。
趙鐵山,既然你要執意找死,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!
另一邊。
里長陳永志家正張燈結綵,為晚上的喜事做著準備。
房間內,蘇樂瑤被綁縛著雙手扔在床上。
趙鐵山諂媚站在陳永志身前。
“里長大人,這小娘皮是跑不出你的五指山了。”
“聽說那姓許的去了縣城,估摸著你派去的人,也快找到他了。”
“只要他交不出錢,咱們就可以報官將其送去縣衙,徹底除了這個後患!”
聞言,陳永志面色有些不悅。
他本與許修年無冤無仇,若不是看上了蘇樂瑤,他才不會故意去針對那麼一個屁民。
現在的情況很明顯,是趙鐵山與許修年有過節,他想借自己的手弄死許修年。
若換作是平時,陳永志好歹一里之長,縣衙之下的第一人,他是絕對幹不出這種事的。
可如今,嬌嫩美人兒就要到手,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,權當與趙鐵山做了交易。
念及此,陳永志點了點頭。
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,又找趙鐵山確定。
“趙鐵山,你確信那小子交不出這麼多錢嗎?”
“你不是說他昨日運氣滔天才打了一隻野豬嗎,若是他將其賣掉,湊齊了錢,咱們不就功虧一簣了嗎?”
趙鐵山早有準備,陰笑一聲。
“里長大人切莫多慮!”
“那小子昨日是打了一隻野豬不假,他卻只拿了半扇去城裡賣,又能值幾個錢?”
“再說了,五算稅雖只有六百文錢,可那罰金是多是少還不得您說了算?”
陳永志心想也是。
由於王朝羸弱,邊關告急,朝廷為了多徵些人口入伍抵禦外敵,對女子婚嫁之事尤為看重。
五算稅便是對於那些超過二十還未出嫁的女子,做出的五倍人頭稅處罰。
而其罰金,更是恐怖,按天數累計!
這逾了一年多時間,若真要較真細算下來,幾乎都能翻倍了!
就算許修年把整隻野豬都拿去賣了,也還要差上一截……
想到這裡,陳永志心頭那塊大石總算緩緩落下。
“那此事就這麼定下了,晚些時候我陪你多喝兩杯。”
“還有,等抓了那小子,你去把他家那半扇野豬肉也給我取來。”
“聽說老夫人饞了許久的野豬肉,我正好借花獻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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