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陳永志臉色鐵青,哆哆嗦嗦一言不發。
清爺將冰冷的目光,望向了趙鐵山。
“你說,小許兄弟所言是否屬實?!”
趙鐵山也不是傻子。
他知道,要是這麼輕易認罪了,就憑清爺跟許修年的關係,今天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,都別想有好下場。
為今之計,也只有硬著頭皮撐死不認賬!
“回清爺,許修年誇大其詞,您可當不得真啊!”
“是他欠了五算稅和罰金共計十兩銀子在先,里正大人也是秉公行事。”
“至於他口中的夫人蘇樂瑤,此女曾是他亡兄的未婚妻,里正大人等並不知曉他們已結親,所謂不知者無罪……”
聞聽此言,許修年哈哈一笑。
“好一個秉公行事!”
“趙大柱,我且問你,我說給我一個時辰去縣城找清爺借十兩銀子,你們可曾給我時間?”
“有哪條法律規定,逾了一年的五算稅,一個時辰都等不得,就要立馬將我綁起來扣押?”
說著,許修年頓了頓。
“至於我夫人蘇樂瑤,陳永志是真不知也好假不知也罷!”
“她現在還被你們綁在屋內,即便是未婚女子,又有哪條法律規定,可將其強行綁來?”
“這裡正府上燈綵張結,不就是你們料定我已無翻身之日,她一介女子可以任你們擺佈嗎?!”
許修年一席話,懟的趙鐵山啞口無言。
他本來還想顛倒黑白,可這一番對陣下來,趙鐵山徹底是輸了。
慌亂間,他只能怒目瞪著許修年。
“那你無故毆打我的事,又如何算?!”
“我雖非朝廷命官,可代表的也是朝廷的顏面,你如此目中無人,不該扣押嗎?!”
“還有,你剛剛可是在柴房承認過,殺了我侄趙大柱,背了人命在身上的!”
此話一出,全場瞬間竊竊私語起來。
就連清爺,也都眉目微皺起來。
如若這些事是真的,莫說扣押許修年了,就算是把他打死,也在情理之中。
大宗有過律法,窮兇極惡之徒,人人得而誅之,可以事後再報官衙。
“小許兄弟,趙鐵山所言……”
清爺詢問的話才說一半,許修年笑著打斷了他。
“清爺,我確實打了趙鐵山,可那也是在他們欺負我家夫人,盛怒之下做出的舉動。”
“至於他侄趙大柱的死,就算我口頭承認了,在既沒有實質鐵證,又沒有簽字畫押之下,如何能當真?”
“若真要如此,我說蠻夷犯我大宗邊域也是我指使的,你信嗎?”
許修年一番巧舌,再度震驚當場。
趙鐵山都快被逼瘋了。
他沒想到,許修年向自己承認過的事,都能被他輕飄飄一言帶過!
這個人,哪裡像是痴傻了三年的傻子啊!
就這本事,就算喊國師學士來,也不一定能在他嘴上討的了好!
面對許修年的滴水不漏,趙鐵山已經無計可施了。
清爺見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,他冷哼一聲。
“趙鐵山,你還有什麼好說的?!”
“你與陳永志狼狽為奸,罪行累累,我雖無權處置,可你們要知道,小許兄弟乃是老夫人看重之人!”
“我勸你們主動去縣衙投案自首,若是因此讓老夫人出面,你們可想清楚後果!”
話說到這,清爺嘴角一勾。
“至於五算稅及罰金之事倒也簡單,我晚些時候回縣城,替小許兄弟交了便是,就不勞你們操心了。”
聽到這話,趙鐵山再也堅持不下去了,隨著陳永志一同絕望蹲坐到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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