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一般人,在得知自己無意間竟惹了這麼兩個有權勢的人後,恐怕早就被嚇的惶惶不可終日了。
許修年卻一點不急。
他雖非官場中人,卻也清楚裡面的那些彎彎繞。
方為民這老小子對自己有好感不假,可肯定沒有講實話!
若是他被縣丞和主簿架空,無能為力,又怎麼可能還待在縣令那個位子上安然無恙這麼久?
依許修年判斷,他背後,絕對也是有個能量不小之人支援他的,兩人同屬一個派系!
要不然,誰會眼看著他佔著茅坑不拉屎,早被人擼下來了!
而方為民之所以不肯正面表態,動用背後的關係保自己,還是因為自己手裡的籌碼不夠。
如果自己能成長到一定地步,給他帶來益處,他絕對又會瞬間另換一副堅定嘴臉。
同樣的,謝家也是如此!
天幽堂不敵扶春閣是真,可要說一點底牌都沒有,這也不可能!
否則,李家臥榻之側又怎麼會容他人酣睡,早被吃幹麻淨了!
綜合這兩方考量起來,許修年明白了一個道理。
所謂的危險,也只是因為自己在不夠強大之前,沒人願意為自己承擔風險罷了!
想通了這些,許修年反倒放鬆了起來。
他端起一杯酒,目光灼灼望向方為民。
“老哥,多謝你願意跟我說這麼多,為我的安危著想。”
“不過,我許修年這個人向來是個倔脾氣,既然我選擇了這條路就會一直走下去!”
“只要我不死,那麼倒下的,就必定是那些與我作對之人!”
方為民雖有些醉眼朦朧,可還是在心裡認真分析著許修年的話。
是啊!
這小子的出現,或許是一個讓當陽縣重新洗牌的天大契機!
成了,自己以後便可以順風順水,身邊再無掣肘。
敗了,大不了就明哲保身愛莫能助,將其撇清關係乾淨棄之。
反正無論如何,這對自己而言,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。
念及此,方為民意有所指笑了笑。
“也是!”
“老哥我最欣賞的,便是許老弟你這有血性的一點。”
“但願,許老弟你真的能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來,老哥會盡量助你的。”
許修年心裡門兒清。
方為民助自己的前提是,自己能幹出一番大事。
反之,他只會嘴上說的冠冕堂皇,是不可能落到實處的。
這頓酒,一直喝到下午。
臨走時,許修年把清爺叫到一邊,硬塞了五十兩銀子到他懷裡。
“清爺,我有點兒小事想託你幫個忙!”
“我最近家裡準備新修一間宅院,麻煩你幫我聘幾個打地基砌牆的工人,若是有合適的修路工人,也可以幫我聘幾個……”
“再有就是,我打算再去買些鐵器,你能否幫我弄一張憑證?”
上一次從山裡出來後,許修年就發現煤礦地處僻靜深山。
外面的官道不用許修年操心,可必須得打一條連通煤礦的路出來才行!
要不等到煤開採出來之後,想成功運出來還是個麻煩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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