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看不出來嗎,你馬爺我乃是這一帶的山匪!”
“今日,你們未經我同意就走了我的道,馬爺我當然是來找你們索要路費的!”
“反正你們領頭的也死了,我勸你們不要做無用的掙扎,興許等會兒我還能給你們一個痛快!”
馬六本以為,自己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鄉野草民,會被嚇破膽立馬下跪求饒。
可沒曾想,一道嗤笑聲忽地從商隊後方響了起來。
“誰說我死了?”
“我說,你們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?”
話音落下,在一名絕色女子的陪同下,一個年輕男子揹負著雙手走了出來。
看到此人的第一眼,馬六就感到有些不對勁。
“你……你是誰?!”
許修年笑了笑。
“我就是你們說的,這商隊領頭的啊!”
“在下虎頭村村正,許修年是也!”
此話一出,馬六頓時淡定不了了,他瞪大了一眼,滿臉的難以置信。
“你……你就是那個姓許的?!”
“不……不應該啊,你不是應該在馬車上嗎,你怎麼會……”
許修年饒有興致上下打量著,突然出現的這一群自稱山匪的人,心裡早就有了判斷。
從離開村子的那一刻起,許修年就猜到他們既為自己而來,又沒有選擇襲村,就肯定會在進城的半道上截殺自己!
為了不被偷襲,出了村之後,許修年就跟陳清婉下了馬車走在商隊最後面,只讓空馬車在前面領路帶頭。
至於說他們冒充山匪的目的,其實也很簡單!
最近匪患事件鬧的很兇,他們背後之人不過是想將殺害自己的罪名,嫁禍給山匪!
如此一來,就沒有人會懷疑這些死囚,更不會因此牽連到,將他們故意放出大牢之人的身上!
許修年暗道一聲好算計,看向死囚們的臉上,也充滿了玩味。
而馬六見許修年不說話,面對自己居然還能笑的出來,他一發狠。
“好好好,馬爺我好久都沒有見過如此有膽識的人了!”
“姓許的,老子不想知道你為何會有防備,故意不上馬車!”
“我只想告訴你,你今日註定難逃一死!”
許修年故作疑惑搖了搖頭。
“馬爺,在下想做個明白鬼,有一個問題想問你。”
“你們不是山匪嗎,按理說,你們只為求財,我留下財物買命應該就行了吧?”
“可你怎麼一副非要弄死我才肯罷休的樣子,這可不像是一般的山匪啊!”
馬六沒想到許修年臨死之前,還有這麼多廢話。
他一眼怒瞪過來。
“老子就看你不順眼,想先弄死你又如何?”
“誰規定的,山匪就不能殺人劫道,謀財害命了?”
“再說了,我等就不能為了免除後患,劫財之餘殺人滅口嗎?!”
許修年點了點頭,暗道一聲有理。
可話鋒一轉,他忽地輕笑出了聲。
“馬爺,我覺得你說的很對。”
“不過,你們是不是忘了你們手臂上的烙印了,手裡拿的傢伙什也是官家制式武器。”
“我看,你們名為山匪,實則是昨日從縣衙逃出來的死囚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