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很想看看,七天之後許修年拿何顏面面對自己。
臨走時,謝震廷讓小廝取來了九百兩銀子,鄭重交給了許修年。
許修年揹著沉甸甸的行囊走出天幽堂,只覺天朗氣清。
這下,可不只是緩解了經濟緊張的問題!
有了這一大筆收入當底氣,許修年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!
現在,也是時候去廖府問問招募獵戶的事了。
也不知道,有多少人報名……
如果實在太少,自己這個甩手掌櫃怕是當不了了,到時還得親自出馬才行。
懷著忐忑的心情,許修年往著廖府方向趕去。
與此同時,天幽堂樓上沉默了許久。
謝震廷最後還是忍不住,問向了謝九兒。
“九兒,我看許兄弟似乎很有把握啊!”
“你說,這事他有沒有可能真的辦成了,到時咱們的損失可不小啊!”
聞言,謝九兒搖頭一笑。
“二叔,你若真信他,早就攔著我了!”
謝震廷也知道,自己有些明知故問,多此一舉了。
可一想到許修年的表情,和他做出的那些非人舉動,謝震廷又感到有些不安。
“九兒,我確實不信。”
“可我總感覺,不能用常理來揣度許兄弟,此人屬實是讓我難以看透。”
“我是說萬一,萬一他真做到了,咱們該如何應對?”
謝九兒意味深長看了謝震廷一眼。
“還能如何應對?”
“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,難道還能抵賴不認賬不成?”
“況且,二叔不是早就做好了兩種打算嗎,不論他做不做得到,對謝家而言都沒有壞處!”
謝震廷一驚。
果然!
自己心裡怎麼想的,自己這個天才侄女兒早就看穿了。
難怪她會看似莽撞地說出那種話,跟許修年對賭。
恐怕,她一早便將輸和贏的事都想到了!
念及此,謝震廷望向謝九兒的眼神滿是佩服。
可謝九兒卻置若罔聞,目及遠方,怔怔出神。
“許公子,我雖同樣不信,可我寧願你贏了我這次!”
“我可是把所有賭注,都壓你身上了啊!”
……
另一邊。
許修年來到了廖府。
他剛被老夫人和清爺安排落座,恰巧方為民忙完事趕了回來。
一聽三福說許修年來了,門廊處,方為民一臉興奮,邊走邊喊。
“許老弟,早上時分老哥我正想你呢,沒想到你中午就來了!”
爽朗的笑聲落下,方為民幾步走進了廳堂。
一看許修年坐在那裡,他眼中的欣賞與贊意瞬間奪眶而出。
“許老弟,幾日不見,你風采依舊啊!”
“聽聞虎頭村老保長來縣衙報備,說你深得村民信任,被選為了村正!”
“可喜可賀,可喜可賀啊!”
聞聽此言,還不等許修年開口,倒是老夫人和清爺淡定不了了!
要知道,村正推舉可不僅僅是優秀就行的!
其中,還得威望、為人處事、人際關係等過關才行!
一般能坐上這個位子的,都是能力突出、德高望重的村中老人。
可許修年,竟能以區區二十歲出頭的年紀,就得到所有村民的信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