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會天真的以為,自己就跟那泥團一樣,會任由他威脅,任由他搓圓捏扁吧?
本來,許修年還沒打算主動出擊,只是想著被動防守,大不了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。
可現在,他改變主意了!
既然那匪首都說出這種狠話了,自己是留他不得了!
順便,也當做做善事,為民除害吧!
念及此,許修年彎下腰,一把攥上了小春兒的衣領。
“接下來我說的話,你也給我一字不落的,全都帶回去!”
“你回去告訴你那當家的,就說我明天一早就會去雲蕩山,他要想殺我領花紅,我給他這個機會。”
“不過,你讓他最好把刀子磨鋒利些,我這脖子比較硬,別到時候砍不下我腦袋,反倒把他的刀給崩缺了!”
小春兒一時間不知道許修年是哪來的底氣,說出這種大話的。
難道,就憑他力氣大些,以為扇了自己幾耳光,就覺得雲蕩山上沒有人能治的了他了?
又或者,就憑他當個區區村正,手裡頭可以指揮幾個烏合之眾,就能與雲蕩山數十匪寇對抗了?
小春兒想不明白,他也不想去想。
他只知道,今天自己不僅丟臉了,還被打臉了。
只要這姓許的上了山被當家的擒下,自己一定要求當家的先留他活口。
到時,這巴掌自己必須加倍奉還給他!
心頭雖這樣惡狠狠想著,可小春兒卻害怕再捱打,不敢再造次。
“我……我知道了!”
“我一定會把你說的話,全部轉述給當家的。”
說著,小春兒嚥了咽口水,驚懼望了許修年一眼。
“那……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?”
許修年才懶得跟這種小癟三浪費口水,不耐煩一腳踹在他屁股上。
“滾吧!”
“最好別讓我再看到你,要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!”
小春兒一個重心不穩,被摔了狗吃屎。
他連忙跌跌撞撞爬起來,手腳並用朝著村外跑去。
等到再也看不到許修年的影子了,小春兒這才停下腳步,哀嚎著揉了揉自己的臉。
越想越覺得憋屈的他,朝著虎頭村的方向猛啐了一口。
“我呸,什麼玩意兒!”
“就你還脖子硬,把當家的刀崩缺呢,反正吹牛逼既不犯法又不用上稅,你想怎麼吹都行!”
“還要見我一次打我一次,我看你還是先想想,明天來了山上能不能活著走出去吧!”
小春兒自顧自跳著腳罵了半天,心情總算好了不少。
當晚,許修年就讓陳遠橋把命令下發了下去。
第二天一早,保鏢和獵戶們全都集合在了許家院子外。
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人頭,足有六七十之眾,氣勢正盛。
許修年大有一副沙場點兵之態。
“昨天汪泉代表獵戶們找到我說,想隨我左右做我手下弓弩手,我同意了。”
“我也跟他說了,很快就會有他們的用武之地。”
“恰在昨日傍晚,雲蕩山匪寇遣人來傳話,讓我去雲蕩山領死,否則就帶人血洗了虎頭村!”
許修年一邊說,一邊掃視著手下所部。
“兄弟們,你們說,我該當如何啊?”
一聽還有這事,所有人都揚了揚手中武器沸騰了。
“誅殺山匪,永除後患!”
許修年滿意點了點頭,目光冷冷射向雲蕩山方向。
“那麼,諸位就隨我上山,清剿匪寇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