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萬和驚懼嚥了咽口水,也不敢再玩那些虛的,連忙如實相告。
“縣丞大人,我來是想告知您礦場之事的!”
“今日,虎頭村村正突然與齊捕頭來到礦場,說是領縣令大人之命行暫管之職。”
“此人仗著有縣令撐腰,不僅大放厥詞對您不敬,還將新送來的囚犯,給強行帶走了一半!”
此話一出,李志銘猛地一下站起身。
“你說的那個虎頭村村正,可是姓許,名叫許修年?!”
李萬和一臉狐疑點了點頭。
“正是此人!”
“縣丞大人,莫非你識得此人,他與你有過節嗎?”
聞言,李志銘不怒反笑。
“好你個方為民,你果真是要與我徹底撕破臉皮了!”
“誰都知道,我一直想將礦場的負責權拿下,你拖著不給也就罷了,如今還故意讓那該死的姓許的暫管!”
“新仇舊恨,我若不殺了那姓許的,難消心頭之恨!”
眼看李志銘把話都說到這了,李萬和心頭大喜。
他大晚上來此的本意,就是想火上澆油,讓李志銘對許修年起殺心。
可沒曾想,還不等自己多說上兩句,李志銘就一副恨不得將許修年扒皮拆骨的樣子了。
那姓許的上了李家的必殺名單,這下肯定是在劫難逃了!
見李萬和眼中閃動著得逞笑意,李雲忠在一旁冷冷一哼。
“李萬和,你與那姓許的也有仇怨?”
“你除了來告知我們這訊息,怕是也想借我們之手幫你報仇吧?”
李萬和沒想到,李雲忠一眼便看穿了自己心裡的那點小算盤,他也知道隱瞞不下去。
“回稟家主,我與那姓許的確實有不死不休之仇。”
“之前的虎頭村村正趙鐵山,與我乃多年故交,他正是被許修年給害的全身殘廢,關入死牢。”
“而且,礦場本來是我與另外一個監工蕭明說了算,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暫管之人,於公於私我都留他不得……”
聞言,李雲忠嗤笑一聲。
“還算你坦白!”
“不過,那姓許的如今勢頭正盛,一般路子怕是對付他不得!”
“此事,還得好好謀劃一番,你先回去吧!”
李萬和躬了躬身子,就準備離去。
可臨到門口了,他忽地想到了什麼,又大著膽子折返了回來。
“家主,你與縣丞大人莫非是在為找不到好法子,對付那姓許的而發愁?”
李志銘一眼怒瞪過去。
“這與你有何相干,不該你多問的就給我閉嘴!”
李萬和訕笑兩聲。
“縣丞大人,在下也是好心一片。”
“你們若沒有良策,在下倒是有個主意,可以絕殺那姓許的!”
李志銘嗤之以鼻。
“你所說的主意,是讓我去追究那姓許的帶走囚犯一事?”
“李萬和,你真以為這種小事,就能扳的倒他嗎?”
“且不說他現在暫管礦場,有資格安排服徭役的囚犯,就算他違規用人,有方為民從中斡旋,大不了將囚犯又送回來,我也動不了他分毫!”
聽到這話,李萬和搖頭陰險一笑。
“不,縣丞大人!”
“我所說的絕殺,是真的絕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