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修年詫異掃了齊源一眼。
方為民現在獨攬縣衙大權,忙的不可開交,他是如何知道李家之事的?
似是看出了許修年心頭的疑惑,齊源也沒有隱瞞。
“許大哥,自從李志銘死後,老爺就擔心李雲忠會魚死網破,他一直讓我安排暗哨盯著李家的動作。”
“昨天后半夜探子來報,李雲忠與老管家密談了許久,而後帶著一大筆錢去往了州府!”
“老爺本來的意思是讓我昨夜就來通知你的,可他最後還是心軟了……”
從齊源的話中,許修年得到了兩個重要資訊。
一是方為民老奸巨猾,早就提防著李雲忠,從他派人盯梢李家就能看出來。
其二,方為民為何會想著讓齊源大半夜來通知自己,又為何會心軟?
不用說,這定是方為民生怕節外生枝,對李雲忠起了殺心!
他是想讓自己得知訊息後,命人追上李雲忠,將其截殺!
自己這個方老哥,似乎變了啊!
到底是因為跟自己相交久了,被自己所影響,還是,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?
許修年大感以前小瞧了方為民。
此人可不僅僅是,表面上和善隱忍的一個好官那麼簡單,他也深諳狠辣鐵血之道,只是一直沒表露出來而已!
許修年心裡有了計較,臉上卻不動聲色。
“嗯,勞煩齊捕頭專門過來跑一趟了,此事我會放在心上。”
送走齊源後,許修年就回去跟陳遠橋商議了一番。
據陳遠橋猜測,李雲忠肯定是想背靠州府的大人物,想盡辦法給許修年使絆子。
甚至,以一些莫須有的罪名,將許修年抓捕入獄。
同時,因為來虎頭村的人越來越多,陳遠橋懷疑李雲忠搞不好早就安插了眼線進來。
不過,由於虎頭村人員雜亂,陳遠橋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辦法,將暗中那人揪出來。
眼見陳遠橋犯難,許修年心想,這老爺子也不是萬能的啊!
這種事,你沒有辦法,我卻辦法多的很!
念及此,許修年調笑掃了陳遠橋一眼。
“老爺子,你說李雲忠要安插奸細進來,對方會是一個什麼人?”
“如若此人時常往外偷跑出去,難免會招人懷疑。”
“唯一的辦法,那便是透過書信,將咱們這邊的訊息傳到李家。”
聞聽此言,陳遠橋恍然大悟。
“許公子所言有理!”
“當陽縣的百姓絕大多數都是文盲,目不識丁!”
“只要能找到那為數不多的會識字寫書之人,便可以輕鬆將其排查出來!”
見狀,許修年搖了搖頭。
“如果僅僅只是這樣,既嫌麻煩,還會因為大費周章打草驚蛇。”
“畢竟,會識字寫書之人雖稀少,可這並不能成為將其打成奸細的鐵證。”
“到時,就算我們將其揪了出來,在沒有拿到他通與李家的書信證據之下,對方也完全可以矢口否認!”
這下,陳遠橋懵了。
這都不行的話,那剛剛許修年的話豈不是白說了?
按陳遠橋所想,只要能大概確定一些懷疑的物件,便可以派人暗中觀察他們。
等到他們露出馬腳之時,再一舉擒獲。
此舉雖有些耗時費力,卻勝在穩妥。
可許修年卻不這麼想。
一來,許修年不希望等上那麼長時間,在自己身邊留下暗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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