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該死的混賬東西,到現在了都還在裝傻充愣!
他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,自己來當陽縣是何目的,是誰給他的勇氣如此淡定的?!
還有,他擺這副姿態給誰看呢?
就這模樣,搞得像他是自己頂頭上司,自己是在給他彙報工作似的!
高陵祥牙齒咬的咯吱作響。
“你要聽,我便一一與你說!”
“第一,我接到有人舉報你私募人馬,非法武裝手下,有謀反之嫌!”
“還有,之前州府讓為民兄收剿的逃兵,怎麼會那麼巧全都葬身斷崖,一個活口都沒留下?!”
許修年擺了擺手,渾然不當回事。
“第二呢?”
高陵祥愣住了。
“你這第一件事都還沒給我個交代,還用說第二嗎?!”
許修年聳了聳肩。
“你先一併說完了,我再想法子一併應付……哦不跟你解釋。”
高陵祥肺都快氣炸了,他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好,那我就一起說完,看你怎麼狡辯!”
“至於第二件事,那便是有關李家扶春閣的!”
“聽說你與謝家天幽堂勾結,用見不得人的卑鄙手段打壓扶春閣,此事是不是真的?!”
聽到這話,許修年笑了。
高陵祥所說的兩件事,其實只有一件!
他無非就是拿了李雲忠的錢,替李雲忠出面來搞自己的!
什麼謀反、逃兵、扶春閣,高陵祥都是想找由頭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而已。
許修年理都懶得理。
“既然從事大人認為我說了也是狡辯,那我乾脆就不說了。”
“不管你說的第一件還是第二件事,你想怎麼查都隨你哈!”
“我這邊還有些事情就不久留了,從事大人告辭,方老哥拜拜!”
眼看著許修年話說完之後,還真就一拂袖大搖大擺離去。
高陵祥瞪大了眼珠子,指著許修年的背影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。
“他……他就這樣走了?!”
“我好歹是堂堂六品官,在州府也是上的了檯面的,這小子竟敢如此無視我?!”
氣不過的高陵祥轉頭,惡狠狠瞪向方為民。
“為民兄,此子簡直無法無天!”
“這就是你口中親切無比,進縣衙跟回家一樣的許老弟嗎?!”
“我告訴你,他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,他人是走了,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!”
聞言,方為民也懶得再裝了。
他料想以許修年的為人,既然敢大刺刺來縣衙,噁心完高陵祥就走,必然是提前做好了準備的。
就算讓高陵祥去查,也根本不可能查的出什麼來!
搞不好,反而還得碰一鼻子灰!
“陵祥兄,你想要我給你一個什麼交代啊?”
“剛剛許老弟不是說了嗎,你想怎麼查都隨你,我這邊還會讓手下捕頭捕快配合你去查。”
“不過,到底能查出什麼,查出多少來,那可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!”
說著,方為民乾脆直接送客。
“陵祥兄我就不留你了,你趕緊查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