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色冷厲質問謝九兒。
“你們這賬究竟是怎麼回事?!”
“怎麼一開始姓許的佔了八成,你們佔兩成,一個月後,你們雙方又同佔五成?”
“說,你們是不是糊弄朝廷,想以此做假賬少給朝廷交稅?!”
謝九兒就猜到高陵祥會有此一問。
她勾著嘴角不緊不慢一笑。
“大人,您可真是會冤枉人呢!”
“我天幽堂給朝廷交了多少稅都是有據可查的,您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縣衙好好看看。”
“至於你說那八成五成的,我也不怕告訴你,那是我未婚夫以天幽堂三成利潤,給我的聘禮。”
聽到這話,高陵祥心頭一驚。
以天幽堂的生意,這可比直接給幾千兩銀子貴重多了!
那姓許的為了個女人,還真他媽捨得下血本啊!
見從謝九兒話裡找不出什麼破綻,高陵祥乾脆帶著人在天幽堂內大肆搜查。
可最後,所有人都攤著手一無所獲。
高陵祥見自己要查的第一件事撲了個空,他氣的一跺腳。
“算你們安排的周詳!”
“不過,我今天沒查出什麼來,並不代表以後也查不出!”
“你們給我等著,我會盯死你們的,但凡讓我找到一點問題,我必向知府大人稟報,將天幽堂扣押充公!”
謝九兒眼中閃著冷意。
“好啊,我隨時歡迎大人下次再來查!”
“反正清者自清,我謝家心裡沒鬼,也不怕人查!”
“倒是我想提醒大人一句,我謝家祖上出過一位朝中大員,與知府大人也有些關係……”
聞言,高陵祥心底一顫,很快便想到了當陽縣曾經的一位大人物。
他也不敢明目張膽把謝家得罪死,心虛哼了一聲,便帶著人風風火火出了天幽堂大門。
等來到門外,齊源勾著嘴角,斜著眼望向高陵祥。
“怎麼樣高大人,咱們還查嗎?”
高陵祥知道自己這次非但沒成功,反而丟了不小的臉。
他有些惱羞成怒。
“齊源,你區區一個捕頭,方為民是這麼教你跟我說話的?!”
“我告訴你,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,你們縣衙曾經得過許修年的幫助!”
齊源脖子一梗。
“那又如何?”
“縣衙沒錢,欠了我等大半年的糧餉,是許大哥拿錢出來發給咱們的!”
“他是全縣有名的大善人,可不像某些睚眥必報心眼兒極小的小人,安逸待在州府不管我等死活!”
高陵祥怒了。
“齊源,你……”
齊源才懶得跟高陵祥廢話,佯裝打了個哈欠。
“好了高大人,我沒空跟你在這裡逞口舌之利。”
“你到底還查不查,不查我可帶人回縣衙了!”
高陵祥敢發誓,他當官這麼多年,從來沒有哪一天被人氣到這個程度過。
無論是許修年、方為民還是眼前這個該死的齊源,都他媽狗膽逆天,正大光明給自己上眼藥!
可現在再氣也無濟於事,還是要想辦法,將那姓許的解決了才是正道!
念及此,高陵祥目光狠狠剜了齊源一眼。
“查,必須徹查到底!”
“許修年跟天幽堂這裡我找不出毛病,並不代表他其他地方就沒有問題!”
“你們隨我一起去虎頭村,我要親眼看看他在那邊搞什麼鬼,到底有沒有密謀早飯,私藏逃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