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諷刺的是，他正蹲在地上繫鞋帶，假裝沒看見球探們鄙夷的眼神。
“耐力評級：歐洲頂級。”多特球探合上筆記本，輕聲道，“這傢伙的意志力……是怪物級的。”
陸子野撐著膝蓋站起來，衝哈維爾咧開一個帶血味的笑：“‘B隊發動機’？你發動機漏油了吧？”
......
體測結束後，俱樂部隊醫又為陸子野安排了一次全面體檢——血檢、尿檢、肌肉骨骼掃描、心臟功能測試，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才完成。
“心肺功能沒問題，肌肉纖維強度A級，甚至連肌酸激酶值都比普通球員低，恢復速度極快……”隊醫翻閱著一項項資料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。
他轉頭對米歇爾·佐爾克低聲說：“這小子……是塊職業聯賽的好料。”
中午，眾人在塞維利亞的球員食堂簡單用餐。
曼聯球探仍不死心，試圖遊說陸子野：“我們的青訓可是出過吉格斯、斯科爾斯、貝克漢姆、內維爾兄弟……”
陸子野微微一笑：“啊，對對對！”
……
下午四點，體檢報告準時出爐——無任何隱疾，無舊傷隱患，甚至連輕微肌肉疲勞都沒有！
“完美！”米歇爾·佐爾克看著報告，滿意地拍了下桌子，“這下籤約完全沒問題了！”
下午四點半，會議室。
曼聯和多特的高管同時落座，氣氛劍拔弩張。
曼聯總監率先開價：“我們願意漲薪到1.2萬英鎊的週薪，合同5年，可以租借到比利時聯賽適應一年……”
“啪！”米歇爾·佐爾克直接合上資料夾，輕描淡寫地打斷：“週薪漲到1.2萬歐，一線隊23號球衣，下賽季肯定可以直接進首發輪換陣容，當然，如果這賽季表現好，進一線隊也有可能！”
隨後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曼聯團隊，“當然，如果陸先生更想去英超體驗飲水機管理員……”
曼聯總監臉黑如炭。
陸子野顯然已經想好了——直接撈起那沓印著黃黑LOGO的檔案，唰唰兩筆簽下大名：“我選多特！”
簽約成功！
米歇爾·佐爾克笑著拍拍陸子野的肩膀：“陸！我們期待儘快見到你！”
他看了看手錶，“明天晚上，球隊主場對陣漢諾威96，如果能趕上，希望你來現場感受威斯特法倫的氛圍！”
“一定！”陸子野毫不猶豫點頭。
——明晚，他將以新援身份，站在歐洲最狂熱的魔鬼南看臺下！
幾分鐘後，推特上的多特蒙德官號放出一張陸子野手持黃黑球衣的照片，配文——
“WelcometoBVB,LZy!【表情】【表情】”
……
“喂，媽……我簽了。”
電話接通的那一刻，陸子野的聲音難得有些發顫，嘴角卻無法抑制地上揚。
“多特蒙德，三年合約，你兒子……終於要當職業球員了！”
“啊？！！”電話那頭，宋雅琴的聲音猛地拔高，幾秒鐘的寂靜後，瞬間爆發出帶著鼻音的哭腔：
“真、真的？！小野……你真的……？”她似乎想說點什麼，可話到嘴邊全變成了哽咽，“我兒子……我兒子終於……”
話筒裡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，大概是她在擦眼淚。
隨即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，她一邊跑一邊喊：“遠峰！遠峰！！兒子籤多特蒙德了！！”
下一秒，電話裡傳來一陣悶響，像是被人猛地奪過。
緊接著，陸遠峰低沉暴怒的聲音震得陸子野差點把手機拿遠：“什麼？！這麼大事兒，擅自做主？！多特蒙德是哪兒的球隊？德國？你連歐洲職業聯賽都沒踢過，現在跑去當替補？是不是別人忽悠你了？！”
“嘟嘟嘟——”
沒等陸子野辯解，電話猝然結束通話。
他站在原地愣了一秒，忍不住“嘖”了一聲：“還是老樣子……一點沒變。”
但他知道，父親遲早會妥協的——就像當年他放棄高考去青訓營時那樣，嘴上罵得再兇，最後還是會偷偷買票去德國看他比賽。
收拾行李時，陸子野的房間裡只剩下一片狼藉。
衣服、護腿板、能量補充劑、戰術筆記……他的生活痕跡像是被強行剝離，而多特蒙德的未來正迫不及待地向他招手。
他彎腰撿起塞維利亞試訓時的紀念T恤，放進行李箱。
隨後，又把公寓收拾得乾乾淨淨才出門。
“再見了，西班牙的陽光——”
“也許有一天，我還會回到西班牙……”
“但現在，威斯特法倫，我來了！”
他的眼中，燃起一團火焰。
「只有高水平的聯賽，才能培養高水平的運動員，一起走進大黃蜂的篇章吧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