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最終……還是敗給你們了！\"
張希哲苦笑著搖頭，汗水沿著他的髮梢滴落在草皮上。
他的球衣已經被拉扯得變形，肩膀處還有一道明顯的破口。
陸子野用力擁抱這位國家隊的隊友，在他耳邊低語：\"明年繼續！德布勞內走了，你就是這隻球隊的中場指揮官了！\"
他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繃緊的背部肌肉正在微微顫抖。
\"希望如此吧……\"
張希哲的聲音有些發悶，他的視線不自覺地瞟向正在接受採訪的德布勞內。
\"陸子野！張希哲！看這邊！\"一聲帶著明顯東北口音的中文突然炸響。
兩人本能地轉頭，看到場邊一個扛著長焦鏡頭的龍國記者單膝跪地。閃光燈亮起的剎那，張希哲還保持著疲憊而釋然的微笑，陸子野則下意識地伸手搭在老友肩上。
咔嚓！
這一瞬間被永遠定格——黃黑與墨綠的球衣交錯，兩張亞洲面孔上混合著汗水與草屑，背後是正在撤離的綠色軍團和仍在慶祝的黃色海洋。
就在這張照片拍攝的同時，龍國足協官網突然更新了一則公告：
\"【2018俄羅斯世界盃亞洲區預選賽40強賽集訓大名單】\"
名單第一頁就赫然並列寫著：
\"前鋒：陸子野（多特蒙德）\"
\"中場：張希哲（沃爾夫斯堡）\"
\"臥槽！快看手機！\"記者群裡突然爆發出驚呼。
那個東北記者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，螢幕上的推送訊息讓他的瞳孔猛然擴大。
\"佩蘭真的把你們都招進去了！\"記者聲音顫抖著把手機舉到兩人面前，\"半個月後對不丹的第一戰……\"
陸子野和張希哲對視一眼，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燃起的戰意。
球場的燈光打在兩人身上，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，就像龍國足球重新燃起的希望。
……
頒獎典禮之後。
陸子野跟隨球隊一起慶祝到很晚，很晚……
伊杜納訊號公園球場的燈光依然明亮，將整個球場照得如同白晝。
此時已接近凌晨，但狂歡仍在繼續。
香檳的泡沫飛濺在每一個角落，金黃色的紙屑鋪滿了草皮。
球迷們雖然大多已經回到看臺，但仍有數千名死忠在南看臺高聲歌唱。
\"陸！再來一杯！\"26歲的羅伊斯舉起酒杯，臉頰早已通紅。這是他職業生涯的第一個雙冠王，興奮得像個孩子。
陸子野笑著接過酒杯，仰頭一飲而盡。
冰涼的啤酒順著喉嚨滑下，沖淡了比賽後的疲憊。
他抬頭望向電子大螢幕，上面正回放著比賽中的精彩瞬間——當最後一秒他的頭球衝頂破門時，整座球場彷彿又要被引爆。
\"幹得漂亮，兄弟。\"胡梅爾斯摟住他的肩膀，這位世界盃冠軍中衛此刻眼中滿是憧憬，\"下賽季……下賽季我們要衝擊歐冠了！\"
\"嘿！說什麼呢！\"
施梅爾策湊上來，金色的頭髮上還掛著香檳的泡沫，\"今晚真是爽炸了！我那個傳球怎麼樣？陸？\"
陸子野哈哈一笑，拍打著施梅爾策的肩膀：“太棒了，下賽季繼續！”
就在這鬨鬧中，克洛普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。
他的眼鏡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，帽子歪歪斜斜地戴在頭上。
\"臭小子……\"克洛普一把抓住陸子野的領子，酒氣噴在他的臉上，聲音壓得極低，\"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……\"
周圍的隊友們識趣地退開一些，只留下一個私密的小圈子。
克洛普的眼睛裡閃爍著讓人看不透的光芒。
\"我要去利物浦了……\"他幾乎是用氣聲在說，\"但聽著……明年……明年我就把你買過去！你等著...\"
陸子野瞳孔猛地一縮。
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讓他的酒意頓時醒了大半。他張嘴想說些什麼，卻被克洛普用一個擁抱打斷。
\"噓……先別告訴任何人。\"主教練用力拍著他的後背，聲音裡滿是醉意和不捨，\"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……\"
場邊的攝影師正好捕捉到這個瞬間——年輕的亞洲球員被傳奇主帥擁在懷裡，兩人的臉上都是複雜的表情。
沒人知道他們之間說了什麼，但這個畫面已經足夠讓所有大黃蜂球迷心碎。
\"好了！\"克洛普突然站直身體，高舉酒杯，\"為了多特蒙德！為了這個瘋狂的賽季！\"
\"為了冠軍！！！\"全隊齊聲呼應，香檳再次噴湧而出。
陸子野站在人群中，望著這些朝夕相處的隊友。
他知道，未來有些東西即將改變。
但此刻，他只想享受這個完美的夜晚。
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一下，那是一條來自龍國的群訊息：
\"2018世界盃預選賽40強賽集訓通知\"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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