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怕他嗎？”韓睿霖不死心：
“他扣過人眼珠子，還放狗咬過人，還當眾砍過人的手，你不怕？”
“韓大人事出必有因，你就確定這些被靖王虐的人沒有錯？”林雉搖頭：
“再說了，他小時候過得這麼慘，長大了變態點，怎麼了？”
韓睿霖放棄了。
他搖了搖頭，“那他可是同意把大白給你？”
“當然。”林雉輕笑：
“韓大人有時候不可以貌取人，也不可相信一些以訛傳訛的謠言，靖王是個善良的人。
對了，靖王的爹孃還活著嗎？”
韓睿霖愣了下，搖頭，“自然。
靖王是皇上和懿貴妃之子，身份尊貴。”
這就是靖王在京城囂張，但卻無人敢管的意思。
只要靖王不造反，不做十惡不赦的事情，沒人會管他。
“林娘子你問這個做什麼？”韓睿霖好奇。
“當然是想給他們幾個大耳光，讓他們清醒清醒下。”林雉露齒，這麼漂亮的孩子他們居然捨得這麼對他。
韓睿霖，“……”
她可知道她自在說什麼？
算了。
反正這個事情後，他們兩個人應該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。
說太多，反而不好。
掌摑皇上懿貴妃耳光這些，她心裡想想就好。
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得到。
她現在就是在痴人說夢罷了。
不過韓睿霖還是警告她，像這樣的話不能再說。
韓睿霖搖了搖頭，“林娘子你既然同情靖王幼時的遭遇，那你自己的那四個孩子呢？
你不覺得你對他們，太過苛刻，冷漠了嗎？
他們畢竟是你的孩子，年紀也還小，你好好教導他們，他們的壞習慣會改過來的。”
韓睿霖的話讓林雉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，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，端起來把玩了一會。
片刻之後她把茶杯放在桌子上，然後抬起頭來：
“韓大人我問你，你若是知道對方不管你如何教養，如何用心對他，他最後都會成為白眼狼，甚至為了討好別人會把你親手掐死。這樣的人，你覺得你還會管他們嗎？”
韓睿霖一臉錯愕地看著林雉。
看著林雉眼底的死寂，他忽然嘴巴有些乾澀，他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事情？
但……
韓睿霖皺眉，“但他們只是幾個孩子，未來的事情……”
“那你可以當是老天爺給我警示。”林雉打斷他的話，輕笑：
“韓大人希望以後這事你莫要再提。”
說完，她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。
韓睿霖知道自己唐突了，臉上多了一抹歉意。
而就在此時，虞三娘進來了。
她搖了搖頭，“韓大人可聽說過一句老話‘三歲定六十’？你若是知道他們這些年怎麼對稚稚的，你就不會覺得稚稚對他們冷漠了。”
說到這，她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，整個人陷入了沉思。
好一會之後，她才徐徐道來。
等說完之後，虞三娘喝一口水潤下喉嚨。
最後才抬頭，“所以真的不能怪稚稚不管他們，是他們真的不是人。
小小年紀就這般對自己的母親，就連今日，明明容嬤嬤的死與稚稚沒關，但徐文前那小兔崽子還當著官差的面說是稚稚打死的人，你說這樣的兒子有留著的必要嗎？”
韓睿霖有些無措，“我不知道這些事，我只是……”
“韓大人你不是故意的，你只是個旁人並不知道前因後果，只是看不習慣一個母親對孩子很冷淡很自然，我都懂得。”虞三娘並沒生氣。
畢竟世人容易被表面迷惑。
韓睿霖皺眉，“這幾個孩子聽著，怎麼這麼像天生壞種？”
“哈哈，你也這麼覺得？”虞三娘大笑：
“我跟你說，我也有這種想法。
徐家那幾個小兔崽子就是天生壞種，韓大人我跟你說……”
“停！”
韓睿霖出聲打斷越說越興奮的虞三娘，“今日八卦到現在，剩下的明日可繼續，現在你該學習了。”
“啊啊啊！”
虞三娘哀嚎，“再聊會！”
“虞姑娘該學習了，這字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