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!”沈夜白厲喝一聲,但阿福聽見這聲音卻跑得更快了,一瞬間就跑得沒影了。
宋挽寧和沈夜白立刻意識到不對勁,兩人一齊抬頭看向那門上黑底金字的牌匾,這哪裡是什麼藥材庫,分明是慕容家的祖祠。
沈夜白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:“沒想到蘇晚意才回慕容家不久,就能買通在慕容家幹了十幾年的傭人。看來我原來真是小看她了!”
宋挽寧搖頭,皺著道:“不一定是蘇晚意。以我對她的瞭解,她沒這個實力。但難保為了報復我們,她自願坐上了慕容三爺的船。如今想走已經來不及了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
宋挽寧的話音剛落,數道身影從周圍的樹影和祠堂的角落閃出。為首的那個,身穿一身黑色勁裝,對著宋挽寧和沈夜白二人喝道:“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,膽敢擅闖祖祠禁地?來人,給我將這兩人拿下。”
“等等!”宋挽寧挺直脊背,目光平靜地迎上黑煞:“我是奉忠伯之命,由僕人阿福帶領,前往藥材庫挑選藥材為老家主治病。是阿福將我引至此地,並非我擅闖。”
“阿福?”黑煞冷笑一聲,環視四周,“人呢?證據呢?誰看見了?我只看見你二人鬼鬼祟祟出現在祖祠門前!分明是圖謀不軌。休要狡辯!”
沈夜白一聽黑煞說話的語氣,頓時明白了這人明顯和蘇晚意和慕容三爺是一夥的。他向前一步,將宋挽寧護在身後。
“且慢!”宋挽寧眼見護衛們就要衝上來,聲音陡然拔高,辯解道:“黑煞隊長,你說我擅闖,證據何在?祖祠重地,難道連一個引路的僕人都沒有記錄?難道就憑你一面之詞,就能定我的罪?別忘了,我現在是老家主唯一的希望!忠伯親自請來的客人!”
她目光如電,掃過那些護衛:“你們都是慕容家的好兒郎,守護祖祠,職責所在。但你們更要守護的,是慕容家現任家主的性命!
老家主此刻命懸一線,急需我手中的藥材救命。若因你們的阻攔,耽誤了救治,導致家主殞命,這個責任,你們擔得起嗎?慕容家的列祖列宗,會原諒你們嗎?”
宋挽寧巧舌如簧,字字誅心。她巧妙地避開了“擅闖”的指控,將焦點引向了老家主的性命和護衛們的職責,更是搬出了慕容家的列祖列宗!
這頂大帽子扣下來,讓黑煞的臉色微微一變。
沒想到宋挽寧居然如此伶牙俐齒,直接把老家主的性命和祖宗擺了出來。
若是耽誤了大事,他一個小小的護衛隊長,確實擔不起這背後的責任。可若是完不成慕容三爺交代的任務,他也好過不到哪裡去。
“你…你強詞奪理!分明是你自己走錯了路!”黑煞咬著牙,強硬的開口,想試圖定下宋挽寧和沈夜白二人的罪。
“走錯路?”宋挽寧冷笑一聲,指著祖祠大門緊閉的門環,“黑煞隊長,若是我圖謀不軌,我們早就推門而入了,還會傻乎乎站在這裡,等著你們來抓嗎?”
她向前一步,氣勢逼人:“分明是有人故意引我來此,意圖栽贓陷害,阻撓我為老家主治病!其心可誅!黑煞隊長,你身為護衛隊長,不去追查那消失的引路僕人阿福,不去查明是誰在背後搗鬼,反而在這裡為難老家主的救命恩人,是何居心?莫非…你也是同謀?”
“你…你血口噴人!”黑煞被宋挽寧一連串的反問和指控逼得汗如雨下。
周圍的護衛也面面相覷,被宋挽寧的氣勢震懾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