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挽寧在認親儀式結束後,便嚮慕容老爺子辭別,踏上了回國的歸程。
雖然在慕容家,她過得無拘無束,可卡爾森教授發來訊息,說棠棠的病情反反覆覆,來到了關鍵的時刻。
更何況,京市已隱隱約約傳來了治療沈夜白最後一株藥材——七彩花的訊息。
宋挽寧坐在頭等艙寬大的座椅裡,看著瑞士的雲層在舷窗外飛速後退,仍然感覺自己被親人找回是一場夢。
“在想什麼?”沈夜白低聲問道,眼裡全然是對宋挽寧的關切。
宋挽寧側過頭,看著沈夜白逐漸恢復紅潤的臉,輕聲道:“想棠棠,想…京市。”
京市,那裡有她半生的掙扎,有她刻骨的傷痛。她突然記起和沈夜白的第一次見面,也記起和沈夜白結婚的合作,婚期好像就在後天。
下飛機後,沈家老宅派來的車隊早已等候多時,宋挽寧和沈夜白上車,徑直回到了沈家老宅。
正廳裡,燈火通明。大致恢復的沈老爺子和沈老夫人共同坐在了主位。而下首依次坐著二房和三房等人。
宋挽寧只掃了一眼這陣仗,便明白了這是一場鴻門宴。
“夜白回來了,”沈老夫人臉上帶著慈和的笑意,目光落在宋挽寧身上,不鹹不淡的開口:“宋小姐也一路辛苦了。聽說你女兒棠棠病情控制得不錯,卡爾森教授果然醫術高明。”
沈老爺子怕宋挽寧感覺到了冷落,趕緊開口道:“什麼宋小姐,分明是我孫媳婦。是吧,挽寧。”
沈夜白微微頷首,將宋挽寧的手緊握著,沉穩地開口:“爺爺奶奶,後天就是我和挽寧的婚期。今天舟車勞頓,也累了,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幾位宗親交換了下眼神。一位鬚髮皆白,掌管族譜的叔公輕咳一聲,緩緩開口:“慢著,夜白。你的婚事,自然是沈家頭等大事。只是…宋小姐的情況,畢竟特殊。
她前有傅家婚史,還生下一女…這婚禮的規格、禮數,是否…需要斟酌一二?以免落人口實,傷了沈家的體面?”
話語雖委婉,但“斟酌”二字背後的潛臺詞,無非是質疑宋挽寧的“資格”和可能帶來的“非議”。
和宋挽寧歷來不對付的沈三嬸趕緊介面,語氣帶著揶揄:“是啊,夜白。聽說宋小姐在日內瓦為了她女兒棠棠的病,頗費周章,還結識了卡爾森教授那樣的國際名流。只是這人言可畏啊,外面有些風言風語傳得甚是不堪,說什麼的都有…我們沈家百年清譽,娶媳嫁女,最重門風清白…”
她的話音未落,沈二爺像突然想起了什麼,從旁邊一個放雜物的紫檀木托盤裡,拿起一個沒有署名的信封,恭敬地呈給沈老夫人:“這是今早收到的一封信,沒有署名,只說是給沈家的‘賀禮’。看著…有些蹊蹺。”
沈老夫人皺了皺眉,接過信封,隨手拆開。裡面沒有信紙,只有幾張照片滑落出來,散落在她面前的紫檀木茶几上。
而這些照片,被所有的宗親一覽無遺,其中最令人驚訝的有三張。
一張是瑞士峰會咖啡角,宋挽寧微微傾身靠近卡爾森教授,專注地聽著什麼,從拍攝角度看,兩人距離顯得異常曖昧。
而另一張是卡爾森教授遞給她一份檔案,手指在照片上看起來和宋挽寧的手有所交疊。
本章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