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只是開始！”
全場比賽結束。
計分板板上，鮮紅的數字寫著：
118比92。
秦川拿著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，再度喊出了這句話。
山搖地動的觀眾席上，克利夫蘭人的臉上，又多了幾分自信。
能不自信嗎？
上賽季西部第二的國王隊，讓他們幹出了“垃圾時間”。
但最重要的……
是秦川打出了歷史級的首秀表演。
此刻的他，在騎士隊球迷的眼裡，渾身上下散發著光芒！
賽後採訪環節：
“不可思議的表現，他絕對會成為這個聯盟的門面！”——保羅-塞拉斯談及秦川的表現；
“還能說什麼呢，他就是大場面先生！”——布澤爾在賽後如此評價秦川，他覺得這不是投誠，而是禮尚往來，剛剛下場的時候，是秦川先誇了他的防守；
“去年聖誕節的時候，我就說過，這傢伙值得期待，所有人都看到了，我從來不說假話，這真的是個超級新星！”——裡基-戴維斯評價秦川全場表現，還在邀功；
“他非常不錯，但我覺得更重要的問題出在我們自己！”——阿爾德曼賽後的表情難看異常；
“他打出了完美首秀，這是一個好的開端，希望他越來越好！”——佩賈如此表示；
“克里斯就是因為沒有關注我在賽前做了什麼，所以才會輸的那麼慘！”——秦川回應了克里斯-韋伯賽前的“贏球論”；
“首秀33分有什麼感受嗎？嗯……這只是開始！”——秦川再度重複這句話；
……
第二天一早。
各大媒體紛紛報道了騎士隊的首秀。
沒辦法，太誇張了！
首節百分百的命中率拿下12分！
最終砍下自張伯倫以來新秀首秀最高的33分！
再加上18歲的年紀……
還有什麼好說的？
誇，給我狠狠地誇！
《ESPN》頭條新聞，用了秦川開場隔扣剋里斯-韋伯瞬間的定格照，標題為：“國王已死，新王當立！”
《紐約時報》的報道重點，在於秦川的個人表現以及敲打紐約管理層：“44年來第一新秀，華夏狀元33分炸裂開場，尼克斯，看看你們錯過了什麼！”
《克利夫蘭老實人報》則是非常挑釁地發文道：“首輪三號籤，籤不了真狀元！”
勒布朗表現是很不錯，但抱歉，今天就讓你們這群鄉下人看看什麼叫“歷史級新秀”！
真不怪他們攻擊性這麼強。
實在是丹佛媒體太氣人了！
勒布朗拿個20加7加6的資料，就迫不及待說他們用三號籤選了個“狀元”！
再加上阿克倫地區的媒體也在嘲諷騎士隊管理層有眼不識金鑲玉，錯過勒布朗這樣的“天選之人”。
若是再算上勒布朗-詹姆斯沒被騎士隊選中，惡意“挑撥”克利夫蘭跟阿克倫兩地關係……
那就更是一筆接著一筆的賬，算不完，根本算不完！
秦川這一次的首秀，也算是讓他們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。
這還沒完，克利夫蘭體育臺又剪輯了一部《03年選秀大會選下秦川全紀錄》的紀錄片，從各個角度分析了當時騎士隊為什麼選擇秦川，而不選擇勒布朗。
從當時的輿論，勒布朗跟秦川尚有一爭之力。
但從“馬後炮”的角度……
勒布朗輸給秦川，那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！
“克利夫蘭從來沒有猶豫過用狀元籤簽下秦川這件事情！”
然後是Nike系媒體各種鋪天蓋地地報道，證明秦川首秀砍下33分的含金量，以及那不可估量的前途。
這一波報道下來，秦川首秀穿的第一代戰靴，僅僅一天時間就售出了3萬雙。
在這個崇拜強者的國度，秦川的首秀，讓他一下子多了大批粉絲。
大衛-法爾克也在第二天帶來了總計金額1千萬左右的代言合同，他興奮道：“還有許多來自華夏的企業，也在跟我商談合作的事情，你知道嗎？秦，昨天你的比賽在國內中央臺直播，賽後輿論都炸了！”
能不炸嗎？
姚明的首秀，讓所有國內球迷真正意識到了NBA是個什麼樣的地方。
最近一年，秦川這個名字越來越多次，出現在華夏主流體育媒體的報道上。
他們也漸漸瞭解了，這是擊敗了一個叫什麼勒布朗的“全美第一高中生”。
可……
他就是個高中生啊！
姚明之前那個高中生狀元還被喬丹看好呢！
不是水得徹徹底底嗎？
他們本來對秦川的首秀不抱希望。
很多人更是第一次看秦川打球。
但當他們看著秦川在球場上龍飛鳳舞，各種操作秀翻全場，他們驚呆了。
他們也發出了跟巴克利一樣的靈魂拷問：
這他孃的真是高中生？
才18歲？
你的18，我的18好像不一樣！
“天才高中生”之名不脛而走。
關注秦川的國內球迷也越來越多。
特別是知道他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後，就更是……
自動將他稱之為“華夏男籃之光”！
沒辦法，國內球迷聽到崛起的新生代力量時，第一想法就是：
他能給華夏男籃帶來什麼樣的助力。
這一點不管是00年代還是20年後都是如此。
這是獨屬於東方大國文明催生下的“榮辱與共，家國一體”。
換句話說……
國內會打籃球的還是太少了！
要像米國這樣，籃球高手一抓一大把，也就沒有這些煩惱了。
比如乒乓球國家隊，永遠不會煩惱沒人打球，而是煩惱派出去的球手會不會太強了。
丹佛媒體進行了適當的反擊：“首秀砍下33分又怎麼樣，傑裡-斯塔克豪斯首秀也拿到了32分，但他的職業生涯並沒有那麼偉大！”
“北卡學弟”沒想到，這能扯到他的身上，第二天下午接受媒體採訪，他憤怒地表示：“丹佛媒體都是一幫弱智，他們只是接受不了勒布朗不如秦的現實！我的職業生涯確實不偉大，但比勒布朗的首秀表現更好，也是不爭的事實！”
此時的秦川隨著球隊來到了菲尼克斯，11月的第1天，他們要挑戰太陽隊。
從球隊大巴車上下來，裡基-戴維斯主動邀請秦川：“要不要去逛逛？我知道幾個好地方！”
說話間，他的神情多了幾分淫蕩。
旁邊傳來布澤爾的嗤笑聲：“逛逛？裡基，你要知道，你面前站著的是個菜鳥，他光是適應客場的奔波就已經很耗費心神了，你是想看他明天的比賽掛蛋嗎？”
秦川瞥了他一眼：“謝謝關心，二年級菜鳥，有這功夫，你還是趕緊去研究一下阿瑪雷吧，他昨天那場比賽拿到了25分，我可不想看到你被他打爆後，朝著我投來無助的眼神！”
“你他媽放心，我絕對不用你來替我補防！”
布澤爾罵罵咧咧地加快腳步，單方面切斷了跟秦川的對話。
他心裡悶悶地罵了一句：
fxxk！
這個該死的菜鳥難道聽不出來，我是在提醒他，讓他注意調整自己的狀態嗎？
這可是他過來人的經驗啊！
比起融入老鳥的世界，菜鳥在經歷客場的時候，最好還是乖乖地呆在酒店裡，免得第二天上場時腿軟。
“你最好不用！”
但即便他加快腳步，秦川卻沒有放過他，朝著他大喊了一聲。
裡基-戴維斯覺得布澤爾說得有道理，他也怕影響了秦川，萬一秦川發揮不好，又被克利夫蘭那幫粉絲知道是他帶著秦川去夜店嗨皮，他怕是會有生命危險。
天知道那幫克利夫蘭粉絲現在對秦川有多狂熱！
他改變了主意，覺得秦川在酒店休息更好。
秦川搖搖頭：“不，我準備找個球館練球！”
“你瘋了？”戴維斯幾乎叫出聲來，“你這樣一定會受傷，絕對會受傷！”
“真的嗎？”秦川並不這麼認為，“裡基，我只是把你用來找菲尼克斯女人的時間，花在了訓練上。我們休息時間是一樣的，甚至我休息的時間，能比你更充裕！”
“你可真他媽的勤奮！”裡基-戴維斯自愧不如。
“你呢？”
“我，我什麼？”
“你什麼時候開始勤奮？”
“我可能……”戴維斯干笑一聲，“永遠也不可能像你這樣勤奮！”
“為什麼？不想成為全明星嗎？”
“我當然想，可……”
“可這畢竟只是籃球，是嗎？”秦川替著他回答了。
戴維斯沒有否認。
他確實是這麼想的。
“那麼裡基……你有想過自己要成為什麼樣的球員嗎？默默無聞地淡出聯盟，還是在這個聯盟留下屬於自己的名字，以及一段傳奇的故事！”
戴維斯懵了一下，他沒想到話題突然這麼深刻了。
秦川看他的模樣就知道，裡基-戴維斯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。
事實上，NBA有很多里基-戴維斯這樣的球員，他們也渴望證明自己，但他們證明的方式不一樣，他們只想在場上打出一份不錯的資料。
至於贏球……
他們沒有這樣的概念。
在他們的概念裡，一份不錯的資料，就證明了他們的能力。
這部分人中，運氣好的，性格好的，遇上一個擁有奪冠能力的“大當家”，成為了球隊的“二當家”、“三當家”，最後榮耀加身。
運氣差的，就像裡基-戴維斯這樣，先是在爛隊成為“資料刷子”，然後成為聯盟的“流浪漢”，最後消失於這個聯盟。
提及這類球員的資料，有些還帶著星味。
但提及他們的榮譽，一片空白！
明明他們職業生涯的資料，相比角色球員要出眾很多，可大部分都跟角色球員一樣，不到幾年的時間，就被淡忘，彷彿這個聯盟從來沒有過這麼一號人。
如果不是那句杜撰的“我以為他是來輔佐我的”，裡基-戴維斯逃脫不了這樣的結局。
秦川點到為止，並沒有繼續跟戴維斯探討這個問題。
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，戴維斯的態度也不可能隨著秦川幾句話而變化。
他還是出去找樂子了。
玩的還挺瘋。
訓練結束回到酒店，秦川路過他的房間，發現他還沒回來。第二天一早，在酒店餐廳吃早飯，正巧看到他一臉疲憊地走來，打著哈欠道：“早，秦！”
秦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：“裡基，你最好祈禱今天是場大勝！”
彷彿冷氣吹過脊背，戴維斯朦朧的睡眼頓時變得清醒。
也不怪秦川冷臉。
實在是……
他不指望幾句話就能改變裡基-戴維斯，但連一點漣漪都沒在戴維斯的心裡泛起，讓他感到了挫敗。
他不開心，裡基-戴維斯就別想開心。
然後秦川發現，對付這幫倪哥，還是大棒子管用。
下午的隊內訓練，裡基-戴維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，還在訓練結束後，加練了二十分鐘的投籃。
“我的天，我看到了什麼？”
戴維斯居然在加練？
布蘭登-馬龍上賽季也是騎士隊的助教，他很瞭解裡基-戴維斯的訓練態度，這貨永遠是到點下班，準時打卡的代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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