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詡已經想明白這件事情的王金山也顧不得什麼借工具的事情,飛快從地上爬了起來,當即就朝著自家院子跑了過去。
他要是挽回自己的名聲!
也許是因為王金山出門借工具的事情實在是太長了一點,關心兒子的趙玉菊竟然點著油燈守在門口。
在看見那道屬於王金山的熟悉身影之後,趙玉菊更是滿心歡喜的迎了上去,說:
“兒子,你可總算是回來了。”
“你說你不就出門借個工具,怎麼就用了那麼長時間。”
隨即她又皺眉道:“兒子,你這是怎麼一回事,怎麼滿身都是泥土印子?”
“我就說叫夏安去借工具,你倒好,非得自己去借。”
叫王夏安去借工具自然是個不錯的選擇,只不過王金山自詡自己面子大,能夠薅到更多的便宜,這才選擇了自己出馬。
只不過他怎麼也想不到,自己出馬非但沒能成功借到工具,甚至還碰了個灰頭土臉。
想到這裡,王金山當即就拉起趙玉菊的手往外走,一邊走還一邊說:
“娘,你快跟我向左鄰右舍解釋解釋借腳踏車的事情,腳踏車不是我弄壞的,而是你踹壞的。”
瞪大了眼睛,趙玉菊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王金山,說:
“兒子,你瘋了?你怎麼能讓娘去做這種事情,我還要臉不要?”
“再說那腳踏車不是讓賠錢貨賠了嗎,哪裡還有我們的事情?”
“還是老孃我機智,輕輕鬆鬆就為家裡省下了至少一塊錢。”
“兒子,你放心,那一塊錢我給你存著,有機會我就直接送到你家去。”
看著滿臉都是慈祥的趙玉菊,這一次,王金山竟然感覺到了厭惡。
要不是趙玉菊貪這一塊錢的便宜,自己又怎麼可能淪落到這種處境?
想到這裡,王金山瞬間破防,憤怒的朝趙玉菊吼道:
“你懂什麼,錢錢錢,你就知道錢錢錢。”
“快跟我去道歉,晚一分鐘都不行!”
趙玉菊本來就是個暴脾氣,也就對王金山經常能有好臉色。
被自己的兒子那麼一吼,她的脾氣也上來了,說:
“王金山,你混賬,我那麼省錢還不是為了幫你?”
“怎麼,現在嫌棄我掉到錢眼裡去了?那你拿我給的錢時怎麼不嫌棄?”
“要不是為了留錢給夏安娶媳婦,我至於存那麼多錢,連賠錢貨一家都分了出去?”
“你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,我和你沒完!”
週二花雖然在家庭會議上開了八百元錢的口,但是趙玉菊知道這不過是對方漫天要價的計策。
事實上,她只要願意給王程鵬一家個兩三百塊,最後絕對不至於鬧到要分家的程度。
畢竟王鐵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,還是非常的愚孝。
如果不是憤怒到了極點,趙玉菊絕對不可能說出這種話,這種隱藏已久的秘密最怕的就是隔牆有耳。
偏偏今天趙玉菊的運氣簡直是差到了極點,沒有發現院中角落站著的另外一道身影,不是王銀山又是誰?
如果說之前王銀山只是猜測趙玉菊偏心王金山一家,那麼聽到趙玉菊的這些話,差不多就算是已經實錘了這件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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