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定峰沉著聲音,“我們也去瞧瞧,究竟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!若當真有人膽敢背後弄鬼,我定不輕饒!”
事發突然,欲蓋彌彰解決不了問題,大家也都跑去看熱鬧了,侯府也沒法再龜縮不出。
眾人一齊往府門而去!
府門外已是一片混亂,姜氏等人趕到時,就看到侯府大門上多了一道刺目的鮮紅,門前不遠處還躺著一個身形高壯的婦人,她的腦袋裹了一層白布,上面有血跡滲透出來。
即便是受了傷,那婦人的戰鬥力依舊驚人,但凡靠近她,想把她拉走的人都被她拳打腳踢全都掀翻。
鬧事的除了這婦人還有七八人,皆是老弱婦孺。
蕭寶珠簡直好奇死了,忍不住想開口,卻被身旁人攔住。
“看著就是,別插嘴。”
蕭寶珠竟是十分聽話地閉了嘴,只把眼睛瞪得大大的,耳朵也高高豎起。
姜氏在這些人中認出了幾個熟悉的面孔,臉色立馬沉了下去。
“張權家的,李牧家的,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?竟敢在侯府大喜之日登門鬧事!”
楚定峰看她,“你認識這些人?”
姜氏立馬道:“她們的男人都是知苒鋪子裡的管事。”
她並未撒謊,只是沒有說出全部實情罷了。
這話帶著十分強的指向性,所有人立馬將懷疑的目光投向陸知苒。
楚定峰目光沉沉地看著她,“這是怎麼一回事?”
陸知苒面露困惑,“兒媳並不知情。”
楚翊安冷冷道:“你是真不知道,還是裝不知道?現在我與書寧的喜宴被攪和了,你滿意了?”
趙書寧沒有開口,只是滿臉受傷與委屈。
陸知苒眸光平靜地與他對視,“此事最直接的方法是當面問問她們事情的來龍去脈,而不是憑著一張嘴就給我扣帽子。”
姜氏:“張權家的,你說,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”
那位腦袋負傷的婦人立馬跪坐起來,扯著嗓子高聲哭嚎。
“夫人,並非民婦存心鬧事,而是實在被逼得沒法子了!少夫人命人把我家男人抓起來見了官,民婦實在是沒法活了啊!”
其餘人也都紛紛開口,附和了那婦人的話。
“對啊,我家那口子在少夫人的手底下兢兢業業幹了三年,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,少夫人您怎能如此狠心?侯爺,夫人,您們可要為我們做主啊!”
姜氏聞言一陣天旋地轉。
陸知苒竟然那麼快就下手,把自己的人都抓起來了?
好,好啊,好得很!可她終究還是太年輕,太急躁了些!
姜氏一副不可置信的語氣,“你,你命人把那些管事都抓起來了?”
陸知苒先是茫然,旋即恍然大悟。
“兒媳並未下令捉拿他們,只是有了何管事的前車之鑑,兒媳便吩咐手下徹查醉清風,百寶齋等各個鋪子的賬目,若有同樣中飽私囊之人,就照章辦事,以肅清風氣。如今看來,張權和李牧幾人怕是手腳不大幹淨。他們被抓起來,也不算冤。”
那幾個婦人立馬張嘴嚎了起來。
“冤枉啊,真是天大的冤枉啊,我家老張最是老實本分,從來沒有偷拿過少夫人的一個銅板!”
“我家那口子更是老實巴交,安分守己,絕對不可能拿不該拿的東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