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敘白看著陸硯修,目光中帶著欣賞。
“你小小年紀,能一路護著妹妹,這份心性和責任,令人佩服。你有此番心性,日後便是做任何事,都定能有所成。”
戈敘白已經將他們在荔灣村發生的事都打聽了一番,他一路都護著妹妹,這才讓妹妹免於被賣的結果。
便是昨夜的危急關頭,他也不顧安危地全力相護,戈敘白很欣賞這孩子。
陸硯修的眼底閃過一抹靦腆。
“趕緊回家去吧,家人都在擔心你們。”
陸硯修看著戈敘白,欲言又止。
“戈將軍,我有一個不情之請。”
“你說。”
陸硯修抿了抿唇,“我們能跟你一起走嗎?”
戈敘白一愣,顯然沒想到他會提出如此請求。
“我此行並非回京,而是要去滇南府,你們與我不同路。”
陸硯修忙道:“我知道,我已經聽說了,將軍即將大婚。我和妹妹也想去向將軍討一杯喜酒喝。”
他小小年紀,偏這話說得一臉誠懇,讓戈敘白一時都有些不知該怎麼回答。
旁人要討他的喜酒喝,他自然是樂意之至。
但這兩個小屁孩……
“陸家到處都在找你們,你們最好趕緊回家,不然家裡人會擔心。”
鄭開陽也忙道:“這位小公子,本官會派人護送你們回京,最多半個月你們就能抵達京城。”
陸硯修抿了抿唇,一時沒接話,只神色間對鄭開陽充滿了警惕。
戈敘白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,這孩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,唯恐自己再遭不測,輕易不敢輕信旁人。
所以,他寧願跟著戈敘白繞路,也不願由鄭開陽安排護送進京。
戈敘白很榮幸,自己成了他信任之人。
副將小聲提醒,“將軍,距離婚期只剩三日了。”
三日時間,他們快馬加鞭地當然能趕上,但帶上兩個孩子,就不一定了。
陸硯修立馬道:“我們能趕路,中途不用休息都行的。”
陸星辰也懵懂地跟著點頭。
哥哥說的都對。
鄭開陽依舊不肯放人,這兩人是自己功勞的證明,若是讓他們跟著戈敘白走了,那到手的功勞豈不是要飛了?
他努力擠出笑臉,用最溫和的語氣遊說,試圖說服陸硯修。
但陸硯修對他態度冷淡,一副並不買賬的架勢,鄭開陽臉上的笑便有些掛不住了。
但他到底是官場混跡的老油條,見勢如此,不得不順水推舟轉了態度。
“戈將軍新婚在即,本官亦不想麻煩你,但你也瞧見了,兩位小友這是不信任本官,本官也不能強求,便只能勞煩戈將軍護送一二了。”
戈敘白方才雖然表明不欲攬功,自己也不可能真的把他的名字抹掉,把功勞獨吞。
罷了罷了,與其繼續強求,鬧著大家都不愉快,不如就順了他們的意,把兩人交給戈敘白,也省得自己護送途中再生波折。
他把荔灣村的人料理了,也能上一個將功折罪的摺子。
陸硯修和陸星辰兩人四隻眼睛直直盯著戈敘白,眼底含著期盼。
戈敘白揉了揉眉心,最終只能無奈答應了。
若他當真誤了婚期,也是這兩個拖油瓶的鍋。
陸硯修見他答應,這才徹底鬆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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