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會結束,蕭寶珠就湊到陸知苒的身邊,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倒。
“我打探清楚了,二十三年前,沈夫人在隨沈大人外放邕城的路上早產,生下長子,不得已在一處小縣城落腳,打算做完月子再出發,沒想到孩子竟在那縣城裡被人偷了。時間對上了!”
陸知苒若有所思,“你先回去問問孫夫人,當年她撿到孫駙馬時,是否有什麼信物?”
蕭寶珠連連點頭。
那沈芮安的容貌,像極了孫牧之,但凡熟悉孫牧之的人瞧了她都會有種恍然的熟悉感。
剛巧,沈家人又曾經丟過孩子,這一切就都對上了。
蕭寶珠急吼吼地回了公主府,去向甄氏求證。
而她們不知道的是,此時,沈正清和孫牧之也恰巧遇上了。
二人同朝為官數月,卻從沒有正面打過照面。
而今,命運的齒輪不經意地轉著,終於將兩人轉到了一處。
沈正清調任刑部右侍郎,剛好遇到了一樁案子,需要其他部門協同配合。
但沈正清初來乍到,他遭到了排擠。
他的手下與五城兵馬司的官差拉扯時,恰好被孫牧之撞見了。
孫牧之詢問了一番,二話不說便帶著自己的人前去幫忙。
沈正清見到騎在馬上的孫牧之,表情空白了片刻,整個人如遭雷擊,完全忘了該如何反應。
孫牧之看著沈正清,也覺得他有幾分面善,但卻沒有多想。
孫牧之客氣地與沈正清說話,對方卻直愣愣地盯著他,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。
還是身旁人小聲出言提醒,沈正清才如夢初醒,但說話也是顛三倒四的,完全不在狀態。
孫牧之聽聞過沈正清的政績,心中敬佩他的為人,對他眼下的失態倒是沒有放在心上。
或許,這位沈大人就是如此不善交際之人。
孫牧之客氣地朝對方頷首,便欲轉身離開。
沈正清下意識伸手攔住,孫牧之依舊客氣,“沈大人可還有何事?”
沈正清話到了嘴邊,又咽了回去。
貿然開口問出那話,實在太冒昧了。
“本官只是,只是想好好感謝孫大人,改日本官下帖相邀,還望孫大人給本官這個薄面。”
孫牧之客氣推辭了一番,這才離開。
沈正清看著他的背影,久久沒有回過神來。
這一天,沈正清辦差都有些心不在焉,回到家中,他也猶豫著要不要向夫人提起此事。
孫牧之如往常那般回到公主府。
見到蕭寶珠和甄氏,他就發現了些許異常。
她們二人的眼眶都是紅的,顯然是哭過。
孫牧之立馬大步上前,焦急詢問,“怎麼了?發生了何事?”
甄氏伸手拉住他,讓他坐到了自己的跟前,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慈愛。
“阿牧,我要告訴你一件事。”
孫牧之本能地挺直了腰桿,神色也鄭重起來。
母親極少會用這樣的態度與自己說話,莫不是出了大事?
他已然做好了最壞的準備。
甄氏拿出了一個陳舊的襁褓,緩聲道:“你的家人,或許有訊息了。今日寶珠在宮中見到了一個姑娘……”
甄氏將事情始末道來,最後道:“我尋出了當初撿到你時的襁褓,這上面便繡著‘沈’字,剛好與那沈家對上了。這麼多巧合已然說明,你多半是那沈大人當年被偷走的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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