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許家這幾天的伙食改善了不少,雖然每天還是隻做一頓午飯,但熬的粥明顯濃稠了些。
這自然是許秀妍的功勞。
那二十來斤糧食,縣裡獎勵的錢票,還有供銷社的工作,都是許家的底氣,每個人走出去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。
誰都得高看一眼。
尤其大房那幾口人,吃飯的點兒,就是他們炫耀的舞臺。
只不過,許老二一家人的性子木訥,不善於捧場,讓氣氛熱不起來。
許福年更不會慣著誰,心情好的時候,埋頭造飯,互不干擾,要是趕上不耐煩,還會毫不客氣的潑幾瓢冷水,才不會顧忌吃人的嘴短。
還有許秋菊,總陰陽怪氣的跟著補刀,明目張膽的卸大房的面子。
而許棉負責看戲。
後來,許秋菊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,大概不滿她置身事外,太過淡定,居然私底下想挑撥她同仇敵愾。
“你就不難受嗎?”
許棉一臉茫然,心底則暗笑,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了?竟跑她跟前來耍這種小聰明,這得多走投無路啊!
許秋菊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她,“工作輪不到咱們頭上,我認了,糧食全家一起吃也沒啥好說的,可那些錢票,憑什麼只給許秀妍和許永國花?
老許家可沒分家!
卻搞這種三六九等、區別對待,你就甘心?”
許棉無語,“有什麼不甘心的?那些東西,都是人家憑本事掙來的,有資格隨便花,你嫉妒也沒用啊。”
聞言,許秋菊冷笑道,“什麼憑本事?不過是運氣好點罷了,她有幾斤幾兩,我能不清楚?”
最後一句,說的意味深長,隱隱透著幾分嫉恨和得意。
彷彿抓住了許秀妍啥把柄,隨時隨地都能致她與死地,重生的優越感撲面而來。
許棉眼神閃了閃,慢條斯理的道,“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嘛,還是任憑你如何努力都無法得到的。”
聽到這話,許秋菊眼底瞬間閃過戾氣,“這不公平!”
許棉假模假式的嘆了聲,“不公平也得忍著啊,人在屋簷下,不得不低頭,這個家,到底爺奶說了才算。”
許秋菊冷哼了聲,不置可否,“誰能力強,誰豁的出去,誰狠的了心,誰更有手段,才說了算。
爺奶?他們老了,敬著,他們才是長輩,不敬,呵呵……”
許棉挑眉看著她,好奇問道,“你想幹啥?跟爺奶搶管家權?還是和許秀妍、許永國掰手腕?”
許秋菊咬牙道,“我要爭取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利益,在這個家,誰也別想糟踐我,踩著我出頭。”
許棉拍著巴掌歡送她,滿是誠懇的道,“祝你成功!”
系統見狀,急了,“宿主,你這是幹啥啊?怎麼不但不攔,還暗戳戳拱火呢?你生怕許秋菊不鬧事是吧?”
許棉神情無辜,“你可太冤枉我了,我要是真想搞事兒,陪著她一起鬧騰不是更能給女主找麻煩?”
系統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,“你是不想自己出頭,拿她當刀使喚吧?”
“真沒有!”
“哼!”
許棉對它的態度不以為意,還興致勃勃的問,“你覺得她能成事不?”
系統壓下火氣,語氣篤定地道,“當然不能了!女主可不是誰都能拿捏欺負的,她想佔女主便宜,簡直痴心妄想。”
許棉躍躍欲試,“要不要打賭?我賭她能從許秀妍身上撕一層皮下來。”
系統激動的反駁,“怎麼可能?”
“你就說賭不賭吧?”
“賭就賭,賭注是什麼?”
見它上套了,許棉心情更好,“積分吧,你贏了,我欠你五百積分,我贏了,你給我五百,如何?”
系統自覺不會輸,答應的很是痛快,“行!”
許棉無聲揚起嘴角。
系統自詡深諳女主的性情,卻陷入了女主人設的誤區,而現實生活中,許秀妍的言行舉止豈會完全按照套路來呢?
她在意名聲,追求名聲,受益於名聲,卻也會為名聲所累,很容易就被道德所綁架。
許秋菊只要捨得下臉面,從這方面入手,定能達成所願。
果不其然。
等許秀妍下班回來,許秋菊就直接堵上門,倆人關在屋裡咋說的,沒人知道,反正最後許秋菊離開時,趾高氣揚的抱著一堆戰利品。
有衣服,有鞋子,雖然是舊的,但也比她穿的那身補丁摞補丁的好多了。
許秀妍還承諾,等她發了工資,會給她再買香皂和槽子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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