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那種情況下,不是他死就是我死,你覺得我還能手下留情?”
而且,那時她中了藥,只有一次反抗的機會,只能孤注一擲。
系統恍然,“那許秋菊呢?”
許棉反問,“她心腸惡毒,拿我擋災,差點就毀我一生,我只是抽了她幾巴掌,你不覺得我已經很善良了嗎?”
“呃……”想起那天宿主的狠勁兒,它弱弱道,“是挺善良的,都沒抽爛她的臉。”
許棉知道它言不由衷,哼了聲,“依著我的脾氣,我本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只是讓她受點皮肉之苦,夠便宜她了。”
“那你為啥沒……”
許棉鬱悶,還能為啥?當然是受制於眼下的大環境了,都是許家女,許秋菊爆出醜事,也得連累她的名聲,這還是輕的,就怕被揪出來搞pd,把一家人都打成壞分子,那才真是慘了。
“你盯著點趙寶生,看那狗東西還能咋作死!”
“好噠!”
只要宿主不衝動去揍人,讓它幹啥都行。
然而,趙寶生還是有點腦子的,他深諳做事要留餘地,稍微暗示幾句沒啥,反正他能自圓其說,可做絕了,就不是逼著許棉跟他交往,而是逼許棉拉著他同歸於盡了。
所以,他老老實實地上班,啥也沒幹,可他那個舍友周國慶卻沒管住嘴。
一個下午,全廠大半人都知道了許棉和趙寶生那點緋聞。
謠言經過傳播,就跟原材料經過各種加工一樣,能變得面目全非。
於是,當許棉睡了個下午覺起來去廁所,一開始聽到有人嘀咕八卦時,她都沒反應過來緋聞女主是自己。
宿舍樓的公共廁所有兩排蹲坑,四周有一米高的水泥牆遮擋,人蹲在裡頭,也算能遮掩隱私。
許棉聽了幾句,覺得無聊,剛想站起來,就聽到了自己名字。
“你說愛慕趙寶生,不惜親姐妹翻臉也要爭搶的人是誰?”
“許棉啊,就是剛進廠那個,據說長得可俊了,之前人事科就說她好看,還有人不信,結果食堂的人也誇她水靈,還把王翠翠給嫉妒的摔門跑了呢。”
“長這麼好看,又有工作,那她找個啥樣的不成,為啥看中趙寶生呢?”
“哎,這你還不懂?她之前還在鄉下種地,光有一張臉有什麼用?趙寶生長得是不多出挑,可工作體面啊,鄉下姑娘嫁給吃商品糧的工人,還算是高攀呢。”
“所以,她才追著趙寶生屁股後面跑,一直追到咱食品廠來?這絕對是真愛啊……”
“哈哈哈,應該是了,反正廠里人都這麼說,還能有假?不過,我還聽說,倆人之間好像生了點誤會,跟她姐姐有關,然後她就吃醋怨上趙寶生了,趙寶生拉著她解釋,她也不聽,趙寶生拼命追,她就哭著跑,趙寶生傷心的一下午都鬱鬱寡歡,哎呀,總之就是特別複雜……”
許棉,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