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真這麼說?”
袁麗萍用力的點頭,“她差點就拉著我去了,半點不開玩笑的。”
齊紅葉蹙眉看向韓學華,“不是做戲嚇唬你們吧?”
韓學華勉強笑了笑,“應該不是,她非常理直氣壯,而且,她也說了,有些事是撒不了謊的,不信的人可以去茂山大隊打聽,她跟趙寶生一點關係都沒有,有關係的是她堂姐。
趙家去許家提過親,但是被拒絕了,這事兒,不光她們生產隊,就是四鄰八村的都聽說過,因為她那堂姐很優秀,上門提親的媒人,都快把門檻踩破了……”
周圍豎著耳朵聽八卦的人,聞言,心裡的天平,徹底倒向了許棉。
說的這麼言之鑿鑿,而且這種事也做不了假,廠裡不少人拐著彎的總有茂山大隊的親戚,許棉要是撒謊,問一嘴就能戳穿她,所以,真是趙寶生造謠,想碰瓷許棉?
見事情反轉,朝著不利於趙寶生的方向跑了,周國慶終於按耐不住,乾笑著站起來解釋,“寶生跟我說過,是他家裡誤會他喜歡的人是許棉堂姐,這才去提的親,許棉也是因為這個才跟他鬧彆扭,今上午,寶生上樓碰上她還想解釋來著,我親眼所見,他倆,可不像是沒啥關係……”
袁麗萍見他還要嘴賤,衝著他呸了聲,“你那眼睛跟瞎了有啥兩樣?你既然見過許棉,就該知道衝她那長相,她能粘著趙寶生不放?
而且,她那暴脾氣,沒踹趙寶生兩腳都算是善良了,是誰造謠她哭著跑的?是不是你?”
周國慶忙擺手,“我可沒說!”
“那你說,她當時到底咋走的?不準添油加醋!”
“就是很不高興,甩臉子走的!”
袁麗萍冷笑,“那她沒說什麼話嗎?”
周國慶眼神閃了閃,支支吾吾的,“也沒說啥……”
袁麗萍呵了聲,“心虛了?不敢說?我可是問過許棉的,要我原封不動的重複一遍嗎?”
周國慶羞惱成怒,“誰心虛了?說就說,寶生跟我介紹,說他倆是老鄉關係,許棉說得是,差點成為準姐夫的關係,就這兩句,咋了?”
袁麗萍拍著手掌,激動的道,“同志們,都聽見了吧?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是傳的那樣,趙寶生故意含糊其辭,許棉也當場落了他的面子,藉此撇清關係,就怕被他纏上。
偏偏周國慶腦子跟進水了一樣,不知道怎麼解讀的那些話,還嘴賤的說了出去,然後傳來傳去徹底變了味,導致人家許棉同志的名聲受損,痛不欲生。
物傷其類啊,姐妹們,流言蜚語能殺人,咱們可不能當傳播謠言的兇手,誰知道哪天自己也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臭男人汙衊中傷?
咱們必須團結起來,堅決抵制所有一切傷害女性同胞的流言蜚語,不讓任何一位女同胞名聲有損。”
她越說越興奮,情緒飽滿,鏗鏘有力,高舉著手臂,跟打了雞血一樣。
說完,全場寂靜無聲。
韓學華複雜的看著她,可惜許棉沒看到這一幕,不然得感動的落淚吧?親姐妹也不過如此了。
片刻後,有人突兀的鼓掌,同時伴隨著一聲,“說得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