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勝利聞言,不由皺起眉頭,“咋了?之前不是還恨的她咬牙切齒嗎?這麼快就忘了?”
王翠翠臉色難堪的搖搖頭,“沒忘,她一上班就落我面子,踩我的臉立威,還動手打我,逼我寫檢討書……”
她咬咬牙,眼底恨意難消,“我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欺辱,咋能忘得了?”
王勝利不解,“那你咋不讓我收拾她了?怕我給你辦不成?放心,我都找好人了,保管給她個終身難忘的教訓,讓她親自嚐嚐被人欺辱的滋味。”
王翠翠好奇的問,“啥終身難忘的教訓?”
王勝利獰笑道,“我找了倆二流子……”
不消他再細說,王翠翠就秒懂,眼睛亮起來,讓倆二流子欺辱了,那許棉還能有翻身的機會?
不過,她到底沒蠢到家,在腦子裡臆想了一會兒,還是道,“二叔,再等等,現在不方便送她。”
王勝利耐心有限,煩躁的問,“到底咋了?前兩天哭著求我幫你出頭,這會兒又改了主意,耍你叔是吧?我錢都給人家了……”
王翠翠鬱悶的解釋道,“二叔,要是可以,我巴不得你狠狠教訓她,可,可是,她現在攀上大樹了,萬一事後追究,咱們可就慘了。”
王勝利還不知道李縣長的事兒,不以為然的道,“她能攀上啥大樹?鄉下來的泥腿子,城裡有個親戚都能吹半天牛,你怕啥?咱家又不是小門小戶,咱家攀的那才是真正能庇護的大樹……”
王翠翠不甘的道,“她攀上的是李縣長。”
全縣最粗壯的大樹了,她們王家頂多認識縣政府的一個小科長,根本比不了。
聞言,王勝利終於變了臉色,厲聲問,“她咋攀上的?靠那張狐媚子臉?”
王翠翠嘀咕一聲“要是靠臉就好了”,接著便把剛才在食堂發生的事兒詳細說了一遍,連李縣長送了啥謝禮都沒落下。還特意強調了一下禮物的貴重。
可王勝利關注的重點卻是,“你說賀廠長親自陪著去的?”
王翠翠不明所以的點下頭。
王勝利又追問,“賀廠長說啥了?”
王翠翠想了想,把賀行簡當時的話,大意說了下,“怎麼了,二叔?有啥不對的地方?”
王勝利神情凝重得道,“賀廠長的態度不對,他那樣的人,不該為一個才進廠的工人出頭,尤其對方還是個女人。”
王翠翠酸溜溜道,“大概是因為救李縣長的孫子時,倆人都出了力吧?這也算緣分……”
“不對。”
“總不能是因為賀廠長看上她了吧?她也配?”
王勝利若有所思。
王翠翠跺跺腳,“算了,甭管是為啥,總之,保險起見,還是先放她一馬吧,以後再找機會。”
王勝利心不在焉的“嗯”了聲。
王翠翠看他答應了,才放心的離開。
系統又等了會兒,見王勝利啥訊息也沒往外傳,而是轉身回了保衛科,頓時想咆哮,啊啊啊,王翠翠那個蠢貨都看清形勢,不敢作妖了,咋這當叔叔的又腦子進水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