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行簡問,“是男是女?身高多少?年齡能看出來嗎?”
男人道,“男人,大概一米七左右,年齡……聽聲音,像是有點歲數的,得四十往上了。”
賀行簡又問,“還有別的特點嗎?”
男人想了想,突然道,“煙!他身上有股煙味。”
“哪種煙能分辨的出來嗎?”
“應該是大前門!”
大前門三毛五一盒,屬於高檔煙了,一般人可抽不起,沒點門路也買不到,如今市面上最常見的是九分錢一盒的經濟煙,味道特別衝。
賀行簡看向許棉,“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?”
許棉點了下頭,問男人,“對方可有說讓你們要我的命?”
男人慌的直襬手,“沒,沒有!我們就是沾點小便宜,不敢殺人的!”
五十塊錢,就讓他們手上染血,咋可能呢?
許棉冷笑道,“不敢殺人?那你們就沒想過,一個女同志被糟蹋後,她還有活路嗎?”
“我,我……”
許棉不再看他,轉頭對賀行簡道,“他們做這種下三濫的事兒,估計也不是頭一回了,還是送公安吧,省的再禍害其他女同志。”
“想好了?”
許棉知道他的意思,報警後,肯定要做筆錄,那她被倆二流子跟蹤的事兒,就有可能瞞不住,儘管她沒受傷害,但流言可畏,很多女性,都是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,選擇息事寧人,可她不想,“我問心無愧,也不在意。”
賀行簡眼底閃過笑意,“就該如此,不是你的錯,其他人說什麼,都無需放在心上。”
許棉輕輕“嗯”了聲。
他的三觀,倒是與她不謀而合,而且,放在眼下,是很難得的。
系統打趣,“感動了吧?”
許棉沒吭聲。
個高的男人噗通跪地求饒,見倆人皆是漠然,不為所動,爬起來就要跑,被賀行簡三兩招就又打暈過去。
那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作,確實挺賞心悅目。
車站附近就有個公安分局,賀行簡讓她留下,他騎著車子去報警,來回也沒用十分鐘。
隨後,許棉跟著去做筆錄,能說的都說了,包括跟趙寶生和王翠翠結仇的事兒,只在問到怎麼制服流氓時撒了謊,電棍得保密,於是她說自己多少懂點醫學知識,知道人身上哪個穴位受了刺激會痠麻無力,她就是用這招來保命的。
至於其中一個男人的命根子出現了問題,她表現的就更無辜了,對方想對她耍流氓,她肯定得拼命抵抗啊,抵抗的最有效方式,不就是衝著對方的命根子去嗎?
那是所有罪惡的禍根,禍根除了,她的危機不就迎刃而解了?
負責做筆錄的公安同志聽完後,表情一言難盡,不知道是該同情那個倒黴的二流子,還是該佩服她情緒這麼冷靜,條理這麼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