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行簡點了點頭,終於走了。
跟在他後面的齊秘書好奇的多看了許棉兩眼,心裡的八卦都快沸騰了,他還是頭回見廠長主動對一位女同志說這麼多話,字裡行間的還透著關心,所以,這是為啥呢?
倆人認識?不像!
難道是鐵樹總算開花了?
今兒天熱,許棉只穿了件黑褲子,白襯衣,梳著兩條大辮子,這番裝扮,在廠裡還是很常見的,但不常見的是那張嬌豔如海棠花的臉,實在是過於漂亮了,尤其一雙桃花眼,哪怕清冷冷的,也別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意味。
確實招人心癢啊!
他對許棉起了興趣,扯了個理由就去了人事科打聽。
人事科王科長毫不隱瞞,把許棉的底細交代了個清楚,末了還開了個玩笑,“咱廠裡那些單身的小年輕,以後怕是要坐不住了,兩條腿不得整天惦記著往食堂跑啊,有熱鬧看了……”
齊秘書微笑不語。
要是真像他猜的那樣,賀廠長動了凡心,相中了許棉,其他人還能有什麼爭取的機會?
不過作為秘書,他也得主動替領導分憂才是。
許棉這會兒可不知道齊秘書打算給她拉皮條,離開辦公樓後,就聽劉姐好心的給她分享一些職場經驗。
“妹子,你可別嫌姐囉嗦,姐說這些可都是為你好,在單位裡上班,人際關係可是很重要的,不光要跟同事相處融洽,還得敬重領導……”
許棉點頭應著。
劉姐不放心的問,“你真明白我的意思?我說的敬重,可不是見了面打個招呼就完了,你得多說幾句好聽的話,領導嘛,都喜歡有人捧著,把他們捧舒服了,哄到位了,對你只有好處!”
“嗯,嗯……”
“哎,我也不是教你去拍馬溜鬚,只是這上班吧,有些規矩咱也沒辦法不是?有時候,你乾的再好,不如人家那嘴甜的,屆時人家爬你上頭,你憋屈不?
所以,該溜鬚還是得溜鬚,這不丟人,我瞧著你也不是那木訥的,咋剛才見了賀廠長那麼老實呢?”
許棉為自己找藉口,“頭回見這麼大領導,有點嚇住了,怕多說多錯,再給您惹麻煩……”
聞言,劉姐倒是信了大半,笑著嗔怪道,“你啊,思慮太多了,賀廠長只是看著性子冷,其實人好相處著呢,從來不擺領導架子,待人溫和有禮,工人們對他多是愛戴敬重,很少有怕的。”
許棉訝異,“真的?”
劉姐信誓旦旦得道,“當然是真的,我還能拿這事兒來糊弄你?不過,誰要是犯了錯,在賀廠長面前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,哈哈,因為賀廠長從不徇私,懲治起人來也不手軟,正是有他這樣獎懲分明、雷厲風行的領導坐鎮,才能短短兩年就把咱廠子發展的這麼好……”
頓了下,她想到什麼,意有所指的道,“賀廠長對女同志,倒是有些那什麼……”
許棉一臉不解的看著她。
劉姐笑了笑,“就是對女同志有點不假辭色,可能是避嫌吧,畢竟若是傳出啥作風問題,對誰都不好。”
許棉道,“剛才,我也是這麼想的。”
劉姐,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