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,一直看戲的許秋菊又蹦噠出來,陰陽怪氣的道,“爺爺,虧您還是一家之主呢,咋看不明白誰才是那個挑事兒的人呢?
還有奶奶,您攔著我三叔幹啥?我三叔又沒說錯,您偏心眼也偏的太沒邊兒了……”
姚婆子氣的跳著腳,指著她鼻子大罵,“有你啥事兒?你都分出去了,趕緊滾回你屋裡去,少在這兒挑撥是非!”
許秋菊站著沒動,雙手插在褲兜,譏笑道,“咋沒我的事兒了?路見不平有人鏟,何況,剛才我被欺負,三叔還幫我說公道話了呢,還不准我回報一二了?
再說,我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,你們咋就一個個都眼瞎了呢?明明挑事的是許秀妍啊,是她不懷好意、別有用心的追著三叔問,這才差點氣的三叔跟大伯動手,你們不去教訓罪魁禍首,光攔著三叔有啥意思?柿子挑軟的捏呀?還是捨不得動許秀妍這個許家門面?
也對,比起三叔,許秀妍顯然更有用呀,既能每個月往家裡交錢,將來還能攀一門好親事,呵呵……”
聞言,許福年倒是無所謂,沒有絲毫被踩的難堪。
許常山反應就大了,他面沉如水,冷冷看她一眼,聲音重如擊鼓,“你非得把這個家攪和散了才滿意?”
這一聲,讓許秋菊一個激靈,腦子空前清醒了,她咋忘了過不了幾年,大環境就會亂呢?屆時,個人本事再大,也對抗不了大勢所趨,倒是在鄉下老實種地的,背靠家族能安穩過日子。
可她剛才只想著分家、不受束縛了,忘了留後路。
還得罪了這麼多人,若哪天亂了,這些人隨便給她扯個什麼名頭,她就可能萬劫不復啊!
這麼一想,她就不得不安分了。
見狀,許常山重重哼了聲,真當他沒辦法收拾一個孫女?
不過是念著親情,不想把事情徹底做絕了而已。
孟素花卻不想就這麼揭過去,恨不的撲過去撕爛她那張嘴,“你個小賤蹄子,又往我家秀妍頭上潑髒水,你真是黑心爛肺啊,你不得好死……”
許福年還等著看許秋菊繼續大發神威呢,結果……
許秋菊一聲不吭,轉身走了。
許福年嘖嘖兩聲,這算啥?叫好就收還是終於認清現實了?
“秀妍,你倒是解釋啊……”沒法拿許秋菊出氣,孟素花只能焦灼的催促閨女,“你不說清楚,別人又誤會你了咋辦?姑娘的名聲多重要啊……”
許秀妍雲淡風輕的一笑,“娘,沒什麼可解釋的,瞭解我的人,自然明白我的心思,不懂的人,我說再多,他們也只當是狡辯,清者自清,濁者自濁,清濁而不,何樂而不為呢?”
說完,也轉身離開了,不過,比起許秋菊那種灰溜溜的退場,她身姿就灑脫飄逸多了,有種不爭而勝的高人風範。
許棉感慨道,“看看,這就是女主和女配的區別,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呀!”
系統討好的道,“你更瀟灑,你都不屑摻合。”
許棉輕哼,“我那是懶。”
系統道,“懶也是一種超脫的態度嘛,更高階喔。”
許棉,“……”
倒也不必這麼舔她。